定国公府也有,可刚才儿路过刘府,却并未见到有半个人监视,这又是为何?”
闻听此言,张之极这才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他没有回答张世康的疑问,而是反问道:
“你以为爹为何不想跟文臣们争辩,掺和三饷的事?”
上午时他对张世康想上进的表现很是宽慰,可听说他刚一走,张世康便就又去跟那群公子哥吃喝玩乐去了。
张之极闻到了儿子身上的酒气,心中反倒有些安心。
“因为爹懒,怕事?”
“世康,不可这么说父亲。”一旁坐着的张世泽不悦道。
虽然这个弟弟此前也不着调,但至少不敢这么跟父亲说话,张世泽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只是张之极并未生气,反倒是略带苦涩的笑了笑:
“差不离吧,只有爹不争不抢,你呀,才能安生的出去耍。”
更多的话张之极没有说,也没必要说,他对这个小儿子的期望一直都不高,只要活的开心,一生平安便可。
只是张世康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纨绔,怎能听不懂老爹的言外之意。
如今他们这些勋贵看起来光鲜,但手上却并没有太多权力,朝堂早已是文臣的天下了。
就连锦衣卫都敢区别对待,对勋贵严加监视,对内阁高官视而不见。
文臣武将的博弈到了明末已经彻底结束,武将见文臣低半级的观念已经深入人心。
说白了,只要勋贵们不妄议朝政,不反对他们,就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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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腿儿,儿早晚要改变这种局面。”
张世康愤懑的爆了粗口。
张之极笑笑,他并不打算打击儿子,反正万事有他担着,便转移了话题道:
“听说你又跟朱正良打架了?”
“爹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不过爹放心,这次儿可没吃亏。”
张之极没吭声,小一辈之间打打小架,此乃勋贵的传统,老大张世泽却皱了皱眉头:
“没出什么事儿吧?”
“没事没事,那朱正良受了点小伤,不过折了一条腿罢了。”
张之极猛的一下从躺椅上坐起来。
这时,英国公府外头吵嚷起来,大老远便听到成国公朱纯臣的怒吼声,张世康顿觉不妙,委屈巴巴的对老爹说:
“是个意外,谁知道朱正良的腿那么容易折。
我的后脑也挨了他一闷棍,感觉脑子都被他打坏了,最近总有些事想不起来,儿……”
张之极本来想训斥一两句,但听了儿子的话,立马就变了语气。
“我儿莫怕,有爹在,谁也伤不到你!”
说着张之极就风风火火的奔着府宅前院而去。
英国公府门口,成国公朱纯臣带着五六个壮硕的家丁,正与英国公府的家丁们对峙。
英国公府的老管家李鹏捷脸上堆着歉意,不住的说着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