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爷,非草民不为也,实不能也,差爷通融一下。”
那档头见了鲁王府的落款眉头皱了一下,何装柜闻言立即小声道,说罢便又将那张银票递了过去。
档头并未打开书信,也并未接下那银票,而是看了一眼何掌柜道:
“本差最后问你一句,自今日起,能否将粮价降至三两五钱一石?”
三两五钱银子一石,是税制改制之前的价格。
那何掌柜自拿出了王府的信,见那档头如此慎重,还当对方是怕了,立即就有些趾高气扬起来。
“差爷,信您也看了,话草民刚才也说了,价格乃供需所定,草民也没法呀?”
“给脸不要脸!带走!”
那档头连丝毫都没有犹豫,只将信望胸口一塞,就命部下拿人。
两个番子再不迟疑,上去就将何掌柜制服。
那何掌柜惊骇之余,再也顾不得隐瞒,当即大声道:
“差爷!这铺子乃是鲁王殿下的,那信便是凭证!你不能抓我!”
“大胆!竟敢陷害国朝亲王,罪加一等!
来人,把这贼厮当街杖责十棍!”
命令一下,两个番子就架着那何掌柜,丢到街道上后,抄起棍子就开始乱打。
那何掌柜顿时就被打的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此时,周围已经围拢了不少的百姓,他们对那何掌柜指指点点,更多的人还不知道这何掌柜因何遭打。
那档头高呼道:
“何氏粮铺不遵国策,肆意抬高粮价,又将抬高粮价之责,推诿到当今鲁王殿下头上。
说这间铺子乃是鲁王殿下的产业,此定是诬陷!
好教诸位乡亲知道,我大明的藩王不商、不农、不仕,鲁王殿下身为天潢贵胄,又怎会知法犯法?
这何今在竟敢胡言乱语,不仅阻挠国策施行,还敢诬陷当朝亲王殿下。
是以本差杖则之,以儆效尤!”
说罢,档头冲周围的百姓拱了拱手,对部下道:
“拖走,缉拿归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