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近下午时分,酒店也没有客人,只有个伙计,戴一顶破头巾,搭着一条布手巾,在桌前坐着打瞌睡。
看到四匹马、几辆马车上得坡来,在酒店前的空地停下了,有个人就从店里迎了出来,一脚将那打瞌睡的伙计踢醒,便笑着说:“拜揖!几位客官里面请坐!”
王伦看去时,这人长瘦身材,胡须乱糟糟的,留着虬髯,略显赤黄色,一双怪眼甚是通红,穿一件黑色短袄,手臂上缠着一条白手巾,笑意热情中带着一丝丝怪异。
他便故意大模大样地说:“你这里的酒家可是姓李?我听说揭阳岭这里有个李家酒店,卖得好酒,是你不是?”
李立顿时笑嘻嘻地说:“这揭阳岭周边,唯独我家的酒最是滑口。客人说的,正是我这酒店,快请里面入座!”
王伦便朝文仲容等人示意,四人便入了座,几个亲卫自在那里照看马匹。
李立便殷勤地说:“容我叫几个伙计来,照料畜生的活,何必客官亲自动手?”就去后院喊了四五个伙计出来,个个形貌凶煞,王伦便说:“不用劳烦,先上二角酒来尝尝!”
看到几个亲卫也都进了屋,李立脸上的笑意更浓,王伦一行人听口音就是北方来的,不是本地人,都骑了好马,几辆马车里面,想必也装了好大财货,此番又该他发财了!
便笑着说:“小店有个规矩,客人休怪说,我在这岭上卖酒,只是先交了钱,方才吃酒!”这却是要确认王伦身上带的钱财多不多了。
焦挺便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丢了过去,闷声说:“少废话,且上酒来!”李立接过,便问:“我这里还有熟牛肉,给客官们切作两大盘如何?”
王伦便摆摆手,说:“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