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便说:“焦兄弟,给他松绑,这里自有我两个看管,他跑不掉的,你去忙罢!”焦挺便叫人给呼延灼松绑,拱了拱手,就此离去。
呼延灼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胳膊,便说:“王教头,你现如今这般模样,以为能拦得住我两个吗?”
那老者一振铁枪,说:“呼延家的小子,你那曾曾叔祖呼延庆,曾邀老夫指点他部下的枪棒,你识不得我吗?”
呼延灼浑身一震,顿时想起来了,说:“莫不是林冲林教头的岳丈,张老教头?”
张老教头便捋了捋胡须,王进笑着说:“我被高俅那厮关在沙门岛,折磨成这般模样,倒是拦不住你两个,只是你擒了我两人,难道还能逃出去吗?”
呼延灼顿时泄气,亭外不远处,可还站着一什士卒呢。
似他这样的武将世家子弟,住在东京的,哪个不曾见过王进?如何不晓得他的手段?都是熟人,呼延灼还当真不好下手。
彭玘便邀了呼延灼坐下,犹豫了片刻,方才问:“韩将军那里如何了?”呼延灼摇摇头:“我被陷在包围里,只见四面八方都是人,韩兄弟只怕凶多吉少啊!”
彭玘更加羞愧,只觉得都是自己托大,拖累了两人。这时又一支船队靠岸,从船上押下一人,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正是韩滔。
杜迁将韩滔押到亭中,告了句罪,便匆匆离开,他已经转任山寨文职,这一次都要下山带兵,可见山寨对呼延灼等人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