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美狼狈逃回,却见两次对冲中跌落下马、未曾战死的官兵,又有一二十人,从场中逃回,那边卢俊义也带兵来追,却被官兵乱箭射回。
于是卢俊义转身后撤,就在官兵的众目睽睽之下,将战死的梁山士卒尸体并马匹都收殓了,这才缓缓退回本阵。
至于龙卫军遗留在战场中间的马匹,也都被梁山士卒抢回,只留下一地的尸体,以及十多个还没死透、躺在地上惨叫的官兵。
眼看卢俊义骑兵两次对冲就取胜,官军阵前鸦雀无声,梁山军阵却顿时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不少官兵都被吓了一跳。
王伦见童贯军中仍旧在忙碌地整顿阵形,便高喊:“再去夺势!还有哪位兄弟愿往?”
这一次却被“急先锋”索超抢了先,索超也领了二百骑,来到童贯军前耀武扬威,邓州兵马都监王义便主动请战,童贯应允了。
王义情知本州兵马不如龙卫军,心想与贼骑对冲恐不能胜,不如与这贼将斗一斗,若擒杀了,也是功劳一件。
王义便冲出阵来,挺一条长枪,大呼:“那贼头领,快快下马受降,可免一死!”索超却是急性子,挥舞着大斧,拍马就迎了上来。
王义抖擞精神,就欲拿下索超,两人交锋不过数合,索超一斧便砍在王义的脖肩,王义一声不吭,死于马下。
索超鄙夷地说:“这般稀松武艺,也能做一州都监?”啐了一口,愈发为当初自己在大名府感到不值。
他将王义的战马牵了回来,交给一名亲卫,便又大呼:“朝廷走狗,还有哪个敢战?童贯小儿,速来就死!”
官军阵前再次鸦雀无声,童贯在将台上听了,脸色青红,捋着胡须的手不由得一攥,却攥下来几根胡须,顿时叫他心疼不已。
童贯虽然是个太监,但他天赋异禀,去了势阉了后,仍旧有些胡须不曾脱落,故而为保住这一点男性的象征和尊严,童贯对胡须保养得极好,晚上睡觉时都要专门用一个纱囊护住下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