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并没有拒绝,洛阳最大的问题,是由于前宋遗留,这里成为了守旧派的大本营,他不但要推行朝廷一系列新政,还要同守旧文人论战,很是心累。
现在年富力强的张浚来了,宗泽认真地将洛阳事务交接完毕,推心置腹地一番长谈后,便满心欢喜地向京师而去。
朝廷替他挑选了一个相当合适的后任,而且宗泽不大支持朝廷迁都,现在他终于不用再去操心这些俗务了。
南衙禁军副指挥使张俊也接到了调令,这让他诧异万分。
当初张俊跟着梁杨祖在江陵造反,后来及时杀官投降,并未被新朝重用,而是被调回京师当了个小禁军军官。
张俊很无奈,这些年眼睁睁地看着朝廷大杀四方,心态也发生了许多变化,朝廷的诸多改革和变化已经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浪潮,所有人或主动或被动地被裹挟着向前走,谁还会记得前宋的旧事呢?
多少前宋留任官员都在主动学习和适应,他张俊难道还要为住在东京城外的赵官家父子守节么?
况且张俊过得再不如意,对比住在不远处的刘光世,他就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
刘光世被罢免了一切职务,出行都要受监视,谁都知道这么一个“逃跑将军”,朝廷不杀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若想重新做官,先问问西北禁军答应不答应吧。
张俊最终还是接受了调令,他的职责是大军粮草运输,带的都是辅兵和民夫,但至少也有点儿加强的兵权了不是?
洪州豫章知府赵鼎也接到了调令,前往岭南出任广西行省布政使,与调令同时到达的,还有一封王伦的密信,要求他继续关注大理国以及大越李朝,同时对暹罗等东南小国继续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