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张辽胜了,必能趁势冲垮刘军的侧翼,就能扭转整体的败势,胜利依旧属于袁术。
他的全盘谋划,依旧是神机妙算!
道理袁术自然懂,只得一咬牙,硬着头皮道:
“杨卿说的没错,并州狼骑绝不能,朕就不信张辽不是那张绣对手!”
“朕就不信,朕的并州狼骑,不是大耳贼西凉骑兵对手!”
吕布无话可说,只得捏着一把汗,焦虑不安的看向前方战场。
瞥向袁术的眼神,杀意已是越来越浓重。
前方,刘军侧翼。
两支铁骑之师,已是迎头撞上。
血肉碰撞的闷响,霎时间此起彼伏。
士卒的惨叫声,战马的哀鸣声,兵器的碰撞声,一时大作。
西凉铁骑与并州狼骑,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乱军中。
张绣挥舞着大枪,左右开弓,收割着敌骑性命。
血雾中,一眼锁定了一员敌将。
那敌将手中长刀凌厉,亦是狂斩着己军士卒性命。
不用问,必是这支骑兵的统帅无疑。
狼骑乃吕布精锐,吕布负伤不能亲统,其麾下能统帅骑兵者,必是那个张辽了。
眼前这敌将,定是张辽无疑。
“张绣在此,张辽,你何敢猖狂!”
伴随着一声暴喝,张绣催动战马,拖着血枪直扑张辽而去。
张辽听到暴喝声,蓦然抬头,一员雄若狮虎的武将,已杀奔至了眼前。
“张绣么…”
张辽眉头一皱,提一口气,长刀挟着雷霆之力轰斩而去。
张绣手中血枪,灌足了力道,呼啸而去。
“哐!”
一声金属激鸣,火星四溅。
刀与枪一触即开,两骑错马而过,气血俱是微微一滞。
“张辽,我主曾说你武艺绝伦,果然不同凡响。”
张绣回马一声称赞,尔后血枪一指:
“我主素来欣赏伱,我们云长将军每每提及你,也常称你为兄弟。”
“张文远,何必跟着吕布那四姓家奴,给袁术那逆贼做鹰犬,何不就此归降于我主!”
张绣竟阵前招降起了张辽。
张辽剑眉微皱,却沉声道:
“刘玄德我素来敬其为人,关云长我也奉其为兄。”
“只是温侯待我不薄,我张辽自当誓死追随,不离不弃。”
“张绣,休得乱我心志,死战便是!”
说罢张辽拍马拖刀,再次向张绣杀来。
张绣劝降也只是一试,料想张辽不可能在阵前归降,眼中杀意再燃,拍马提枪杀上。
刀与枪再度对撞,两骑厮杀在了一团。
转眼二十余招走过,两人武艺相差无多,一时间厮杀到难解难分。
战场上,骑兵的对决却已分出了高下。
并州狼骑皆乃北地健儿,西凉铁骑多为武威悍兵,皆是当世一等一的骑兵。
若是旗鼓相当,这场厮杀自然难分胜负。
可惜兖州一战,吕布并州狼骑折损了不少,失徐州时又被曹操所创,比及投奔袁术后,狼骑已不足三百余骑。
淮南又缺马,吕布东拼西凑,才勉强将狼骑数量恢复了五百余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