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先生缓缓闭上双目,轻轻摇头:
“我曾经想过接他们回家,但一直没有勇气再去面对那个地方,五年前,我终于我做好一切准备,但重新抵达蛋蛋坟的时候,那里已经变成了一座废弃的采石场……”
“我凭借记忆和周围山峦的参照,找到了当年下墓的位置,但怎么挖,都再也找不到了,那座墓,就好像凭空消失了。”
老鱼咬牙说道:
“肯定是刘钊干的!深州北郊的采石场,是同样的手笔!”
墨染先生闻言轻轻点头:
“我料到他还会继续从事发丘一行,但没想到他会自封观山太保,我曾以为他是出于愧疚,想借坊间传闻自嘲……”
“但后来的事情让我开始明白,他用这个名号,是在表明态度,没有发丘一门的规矩枷锁,他更加能成大事,发丘禁止怎么做,他偏要反着来。”
老鱼当即问道:
“师父,您是什么时候知道他观山太保这个名号的?”
墨染先生轻叹一口气:
“说来也巧,三年前,后边的院墙需要重修,我手上钱不太够,便去走了几家店卖了两个瓷瓶,凑巧听到的,听那神乎其神传闻描述,我便断定那是刘钊……”
“后来你在这里跟刘钊交易,还说是截了他的胡,那块玉极为罕见,不会是近代小墓中可能出现的东西,这种手笔,绝非只求温饱之人能做到的……”
“到那一刻我才终于明白,刘钊观山太保的名号,不是自嘲,而是在自吹,他是在告诉我,别以为解散了师门,他就没了出路,他只会更加风生水起。”
老鱼忽然想到了什么:
“师父,你说当年大师兄的随身物品都被刘钊取走了,后来他交还给你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