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的话越说越激动，最后的一句话已经是咆哮着说出来的。

这个原本不动声色的小跟班，没想到现在已经变成了这种人。

为了一己私欲，可以不顾其他人的生命，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哪怕是曾经要好的朋友同事也都能下得去手。

“我现在想知道你的心脏是什么颜色的？”

李毅居高临下，陈明旭已经被吓得双脚发软，蹲在了地上，看着双眼通红的李毅，眼睛里的惊恐变成了懦弱的眼泪，流了下来。

“不要，毅哥，我不是……我没有……我……”

陈明旭连连求饶，在李毅的直视下，突然再次射击。

这一枪，李毅同样早有防备，抬手一挡，子弹再次被拦下。

李毅狞笑着伸出左手，猛的抓住陈明旭的脖颈，硬生生把陈明旭提了起来。

“呃啊……”

陈明旭的脸猛的涨红，因为血流不畅的关系，整张脸都因为憋闷而变得扭曲，显然这力道是他承受不了的。

他张嘴想要说话，却以为被李毅扼住了咽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惊恐的瞪大了满是血丝的双眼，看着李毅。

那眼神中有愤恨、有不甘、有绝望，就是没有后悔。

……

从陈明旭独立生活开始，他总是感觉自己和别人格格不入。

从上学到参加工作，从亲戚到朋友，他几乎没有什么人可以交心，也就是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他感觉自己很孤单，却又从来没有考虑过要改变自己什么。

小时候的讨好型人格发展到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把所有心事都埋在心里，同时还能不动声色的和周围的人相处的人。

他总是感觉周围的人用冷眼看着他，他也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

直到和李毅这一伙人相处，才让他微微感觉心安。

虽然这里是一个很小的广告公司，可是公司里面的人都很好，相处的也是融洽。

可是在团建之后回家的途中，陈明旭就已经表现出了自私，让周围人的目光又变成冷眼。

他讨厌冷眼，他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看他，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只要自己为自己着想，就会变成众矢之的，被人唾弃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