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不忍拖累兄弟。
“牧哥,你这说得什么话,兄弟们但凡有点麻烦事,牧哥你总是跑在最前面,现在牧哥你有麻烦了,我们怎能只顾自己?”
“对,牧哥,我们与你共进退。”
“那通务就不是个东西,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那人也是听命行事,牧哥,我有次听人说漏嘴了,好像是航运办的御监大人故意要给你小鞋穿,你没得罪他吧?”
“杨御监也不是啥好东西,管理航运贸易这块,不知道贪了多少油水。”
“小声点,小心让人听见了,不要命了。”
......众人见陈牧被罚,都来帮着他连夜搬运货物,一边搬着嘴里也不停地说着。
陈牧叹了一口气,他一开始还想不明白自己何时得罪了航运办的御监大人,后来想起当初梁兴义说过这航运办的御监杨鼎力杨大人和梁兴义的舅爷是结拜兄弟,这才知晓了其中缘由。
此时的陈牧也早听闻了梁家覆灭的消息,也知道梁家的失势肯定与陈之墨有关,只是梁家葬身火海不知道与陈之墨有无关联,眼下就算没有瓜葛,恐怕也会被梁兴义的舅爷视为眼中钉吧。
“众位兄弟,也快搬完了,你们都回去吧,如若真的是御监大人有意为难我,那还是请各位以后离我远些,大家都不容易,还是别因为我......”,陈牧想了想,还是与兄弟们划清界限吧,都是要养家糊口的人,要是受到了牵扯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兄弟们就嚷了起来。
“牧哥,咱们兄弟之间何必这般生分。”
“是啊,牧哥,你仗义,难道兄弟们就不仗义啦?”
“牧哥,你也别想着把兄弟们摘出去,兄弟们跟你共同进退,怕他个鸟。”
“就是,那些狗东西,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陈牧心里一股暖流涌过,他的这些穷兄弟们真的很好,只是他绝对不能牵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