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墨镜挡住了半张脸,还真看不大出来,只能凭头发判断。
当然,也不乏有的人少年白头。
只是这人身上有一股不寻常的暮气,瞧着确实不太年轻。
那人很敏锐,严湛在看他,他马上抬头,与严湛四目相对。
虽然看不清墨镜下那双眼睛到底是什么样子,严湛却能感受到对方的锐利。
到底是严三爷,此时不闪不必,漫不经心地看着。
对方倒是先勾了勾唇,对严湛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严湛这才收回目光。
曼殊见严湛看窗外,她也探头看了一眼。
“坝子里停的车越来越多了,这农家乐估计等下都招待不了客人了。”
是招待不了了。
最后一个包厢,已经被人用掉了。
曼殊他们占着一个大包厢,人偏偏只有四个。
老板家的小儿子,犹豫着,想敲门进来问,能不能拼个桌。
“我帮你们问问,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等其他客人先出来了。”
他带来的人,赫然是那位二爷的司机。
“那你问。”司机搓着手。
今儿确实冷,又被堵在半山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