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上老君还记得。

记得那一日，五帝齐聚，太古神庭百万天众，迎战域外邪神的场面。

即便当时的太上老君，在五帝面前不过蜉蝣一物。

这段记忆被太上老君尘封了许久。

即便现在想一想，除了深深的恐惧之外，还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心潮澎湃。

小主，

三昧真火……

火神……

南方天帝……

祝融……

还记得那豹首人身，耳穿火蛇，一身赤甲的大神，于九天之上，手持神枪的雄姿。

纵然域外邪神诡异莫名，可在此等大神面前，依旧血流成河，被斩杀无数。

然而……

祝融死了。

战死了，为何战死……不得而知。

不光是祝融……

西方……，北方……

太古大灾变之中，五方天帝五去其三。

……

“唉……”

兜率宫中太上老君长叹一口气：“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

瑶池之内。

玉帝站在茫茫云海之前，也回想起了杨戬独战牛魔王和蛟魔王时候的样子。

“三昧真火……”

玉帝口中自语。

相比于太上老君，玉帝所能回想起的更多。

火神祝融，以及百万火族。

于那场席卷天地的大战之中，淤血拼杀，祝融战死，火族死伤大半。

不仅仅是火神祝融。

北方天帝，西方天帝，以及他们的族人。

皆是如此。

最终唯东方的那位重伤幸存。

至于中央天帝……

……

“陛下，您怎了？”

王母不解，为何玉帝此时忽然有几分伤感。

“朕，想起了一些往事。”

玉帝缓缓开口：“这一段时间，杨戬怕是有一些奇遇了。”

“奇遇？”

王母不解。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

玉帝语气低沉。

如今天庭已经到了多事之秋，玉帝欲用杨戬重新统合三界的力量。

可即便统合又能怎么样？

真的比得上太古神庭吗？

相比于太古神庭那五位，以及七位真正的大圣，如今三界之中的这些所谓大能，也不过就是……

这一刻玉帝忽然有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但有些事总是要去做的。

“娘娘陪朕喝上几杯如何？”

玉帝忽然对王母问道。

“难得陛下有如此雅兴，臣妾自然奉陪。”

王母笑道。

这一日，玉帝与王母在瑶池之内畅饮。

最终酒醉。

而在那酒醉的梦境当中似乎回想起了许多曾经的事情。

中央、东、西、南、北五方神域。

星神、伏魔、雷泽、水、风……七位大圣。

这些都曾经是震慑万古的存在。

而如今……

仅存的几人，要么自困一方天地。

要么不知所踪。

“帝君，这三界，弟子真的能扛的下来吗？”

于醉酒之中，玉帝忽然低声自语。

像是在询问旁人，也像是在询问自己。

可注定是不会有人回答了。

片刻之后，鼾声四起。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于那阴云之中，似有人乘龙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