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料到从远这样说,盛栾操纵着身下的轮椅往近处挪了挪,觑了眼他没有半分松动的表情,诧异地眉眼一扬竟然笑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他愉悦的事情。
直等到从远的眼底逐渐变得冰凉,盛栾这才勉强止住笑意,拖着尾音不慌不忙地说道:“你知道我是受了谁的嘱托,不让你修炼的吗?”
这次,不等从远回答,盛栾已经憋不住心头的畅快,眉开眼笑道:“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你胡说!”没等从远开口,一旁的玉乘风已经满脸戾气地站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盛栾。
阿姐怎么可能留下这样的话,还是对盛栾这个背叛者。
只是盛栾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视线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面前的从远,见他面上终于露出了不解,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的母亲才是阻拦你的源头,从远,你作何感强呢?”
闻言,从远看向盛栾的视线终于不再是无波无澜,一瞬的惊愕和不解在缓缓退去后,又染上了一丝别的色彩,“是我母亲让你废了我的修为?”
“那倒没有,她只说不让你过去。”
盛栾在隐瞒欺骗和坦诚相告之间,迟疑了一瞬还是没有添油加醋,事到如今,他也没必要骗他。
“我知道了。”从远点了点头没有再发表别的意见,似乎也没了跟盛栾说话的兴趣,深深看了一眼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你不要见遥路离了?”
“我知道他在哪儿。”听着背后传来的声音,从远头也没回。
如今来见一下盛栾只是要得到一个确认的答案,只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消息。
“小远,那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听到玉乘风开口,从远的脚步顿了顿,微微侧首,毫无感情地道:“他已经生了心魔,此生无缘跨过灵皇,而且——”
“他背叛的,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