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他女儿柳慕颜深爱着卫天涯，他却棒打鸳鸯，强行逼着他女儿嫁给修罗门少主叶北辰。

如果不是他如此固执，她女儿柳慕颜就不会死，更不会死在他的掌下。

再退一万步来说，哪怕卫天涯不来抢婚，她女儿没死，最后顺利嫁给了修罗门少主叶北辰，估计她女儿也不会幸福。

所以，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是他的固执引发了这场悲剧！

“嘿嘿，哈哈哈哈……”

忽然，柳学渊笑了起来，笑得那么无力与无助。

看似在笑，但他的脸颊上，却分明有泪在滑落。

这一刻，无边的悔恨与自责，彻底将他淹没。

“小颜，为父对不起你！”

“若是为父知道，你对卫天涯如此用情至深，为父又岂会逼着你嫁给修罗门少主叶北辰？”

“若是当初为父成全你和卫天涯，即便最后你死于万毒魔体之下，想必你也是无怨无悔的，对吗？”

他瘫坐在那里喃喃自语，再也没有了往日一门之主的威严与仪态。

“咳、咳……柳门主！”

见目的已经达到，王寒话锋一转，又道：“刚才在下说话是直了一些，但你也没必要自暴自弃！”

“够了，够了！”

柳学渊忽然凄厉大笑道：“王寒，你不就是想击溃本门主的心理防线，让本门主陷入无边的悔恨中无法自拔吗？”

“好，好得很！”

“你的目的现在已经达到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王寒眉头微微一皱。

看来卫天涯不疯魔，就是柳学渊啊！

不过相比之下，肯定是卫天涯保持清醒好一些。

不然其他人倒霉也就算了，他也得跟着遭殃。

“柳门主，难道你忘了卫天涯要抢夺遗体了吗？”

不想计划功亏一篑，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你女儿的魂魄并未散尽，说不定卫天涯真的可以令她复活！”

“嘿嘿，你们真的当本门主是三岁小孩吗？”

柳学渊自嘲道：“人死不能复生，卫天涯对我女儿痴情一片，才会如此疯疯癫癫，王寒，难道你也和卫天涯一样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