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严密的守卫,安全制度。
甚至,他的厨房都是有专人检查的。
潮州府生意伙伴太公赠送的女子,也派上了用场。
其中6人,进入府邸做了女管家。
杨云娇对她们的评价很高,
耐劳,沉默,忠诚,存在感低。
一开始,
她担心过这些人会不会泄露机密,后来发现根本没有机会。
女管家们,根本不和外界接触。
只负责内宅的事。
而且,西山岛都是自己人,外人根本没法生存。
苏卿怜有些恼怒,
因为这些女管家实在是细致,凡是可能私藏管制刀具的部位,一点都没有放过。
甚至,
她原来的衣裳、鞋子、簪子,也没有留给她。
初一入府,
她就领教了杨云娇的厉害,还有话语权。
后来,她甚至惊讶地发现,
这女人手里还掌握着兵,简直凶残。
……
“苏卿怜,原本姓吴。确系苏州府人氏,因家贫,被卖作扬州瘦马。”
“13岁时,以2000两银子的高价被一位扬州盐商买下。作为礼物,送给了时任两淮盐运使卢大人。”
“后盐引案发,辗转被卖到了甘肃布政使王亶望宅中,颇得宠爱。”
李郁错愕,问道:
“那为何又成了苏十八的什么义妹?”
杨云娇笑道:
“乃是二人编的故事,为了遮掩历史。”
“奴家找到了当时的邸报,苏家堡乃是兰州附近的豪强,因为赋税的事集众伏击了王亶望的车队,差点把他干掉,掳走了苏卿怜。”
“就因为这事,王亶望发了疯一样的围剿苏家堡,连祖坟都给掘开了。”
李郁点点头,若有所思。
似乎,这是一头很有破坏力的西北狼。
还带着一匹颇有心机,擅长宅斗的江南小马。
他抬起头,还未开口。
杨云娇立即答道:
“有过。”
一瞬间,
李郁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恼怒。
苏十八,倒是胆子够肥。自己染指过的,就敢这么献给我。
他差点脱口而出,都给我杀了。
转念一想,先留着,还有点油水榨榨。
男的可以留着当先锋炮灰,女的可以当炮靶。
毕竟自己还处于创业期,没能在紫禁城鸣锣上市,当节俭行事。
……
“还有一件事,奴家擅自做主了。”
“嗯?”
“奴家命人将苏卿怜,暂时幽居在艺廊。老爷兴致来时,可去看望。”
李郁没有出声,此事就算是定了。
艺廊,乃是西山腹心,一处山谷。
因为有些像走廊,风光美,植物繁茂,
有小湖,有小溪,开辟成了李郁学艺术的专用区域,故而取名“艺廊”。
保卫工作,由数名佩刀健妇担任。
不过最近李郁诸事缠身,实在是没有时间和雅兴。
杨云娇一下子,就把苏卿怜的地位打落千丈。
无论如何姿色出众,美的不可直视,终究是个物件,断绝了后宅的威胁。
大妇她不奢望,绝无可能。
可做个被倚重被信任的侧室,她还是想争一争的。
毕竟,
她手里掌握着内务部,还有一些机密工业的数据。
韦秀,和她的关系甚好。
在她的建议下,
西山岛水上巡逻队的差事,交给了精通水性,划船的韦秀。
十几条小船,几十号人手,却是内务部的好帮手。
……
任何人,想私下和外界有接触,都躲不过内务府的眼线。
这段时间,
陆续查出了不少变节者,和暗桩。
根据杨云娇的估计,
岛上肯定还有成色不纯分子隐藏着,但是只要他们断了和外界的联系,就成了死棋。
望亭镇士绅钱老爷的后宅,
新纳的妾室,潘赛云,就甚为忌惮,
她隐约感觉到了西山岛就像是个“信息黑洞”。
白莲教3个暗桩,以苦力,匠人,家眷的身份混了进去,
可全部从此销声匿迹,再无一点情报传出。
教主期盼她先摸清楚李郁麾下的火器生产能力,最好能策反一些工匠。
然后再谈判,提出购买火器的方案。
目前看来,计划失败了。
这让她失去了耐心,决定亲自上门和李郁挑破窗户纸。
“爹,你去安排一下,找个合适的机会。”
“万一李郁翻脸怎么办?”
潘赛云停下了描眉的动作,笑道:
“杀了我?”
“他不敢。他若翻脸,教主会把他李郁要造反的消息,满天下嚷嚷。”
……
清廷的嘉奖到了,
给李郁发了一块匾:“江南义民”。
吹吹打打,招摇过市,最后才挂在李家堡的大门上。
有了这玩意,约等于一个护身符。
从此以后,谁再说李郁要造反,就要掂量掂量了。
同时,还嘉奖了一个国子监监生的身份,以及候补从7品的身份。
凭心而论,这份荣誉真不轻了。算得上是厚赏。
朱珪的折子,起了很大的作用。
而乾隆,因为想给天下竖立一个榜样,
号召其余士绅,商民,踊跃的为户部做贡献,因而大方了一次。
随后,军机处就給地方督抚发文,要求加强历年钱粮拖欠的工作。
该催的催,
该打板子的打,
该杀头流放的就杀头流放。
一句话,刀不挨身,人人都哭穷。
以苏州府为榜样,尽快为朝廷分忧。
黄文运红光满脸,因为他成了朝廷的楷模。
御赐“能吏”,品级升了一级,正四品,高配。
朱珪,只是得了口头勉励。
但是他很淡定,因为他知道,什么都是假的,皇帝心里的分数才是真的。
从这一点说,乾隆是懂朱珪的,不需要给他太多的花样子。
还有一份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