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发皆白,一看就医术高明!
他先用一块丝巾搭在腕上,随即轻搭两指,双眼微闭。
突然,睁开了眼睛,表情严肃。
似乎是确认了一下脉象,才喜滋滋的起身拱手道贺:
“恭喜主公,夫人有喜了。”
呼,在场众人都眉开眼笑,吉兆!
夜晚闹出如此动静,府中众人聚集,另外俩侧室也来了。
李郁心之所及,突然说道:
“劳烦大夫,给她俩也把一下脉。”
杨云娇脸色一红,不过还是乖乖听话了。
白胡子大夫,刚一把脉,就惊讶的跳了起来:
“哎呀,如夫人也有喜了。”
府内一片哗然,紧接着是韦秀,脉象正常,未曾有喜。
李郁还是追问了一下:
“不会有误?”
“脉象往来流利,如珠滚玉盘,连绵有力,典型的喜脉。老夫行医20载,断不会有错。”
李郁这才开心的赏赐了大夫,府中一片欢腾。
都称赞主公这效率,不愧是人中龙凤。
“夫君,那妾身呢?”韦秀红着脸,问道。
“应怀尽怀,愿怀尽怀。”李郁严肃说道,“让府邸中的每一个女人怀上孩子,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
说罢,大手一挥:“今晚,你亻寺寝。”
韦秀微微弯腰:“妾身得令。”
府中丫鬟们纷纷窃笑,不知为何,主公这番话的每一个字都很正常,可放在一起就显得不太正常了。
总觉得听着怕怕的,又怪期待的。
只能说汉语,博大精深!
……
大战之前,当蓄积体力。
李郁终究还是太年轻了,缺乏经验。
第二天打着哈欠上了船,在船舱内又补了一觉。
幸好,这一路航线熟悉。
船队很壮观,依旧打着漕帮的旗帜。
甭管看官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李家军做事虽然越明显,却从未真正打出过“李氏”旗号。
用李郁的话说,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也比一览无余要好。
因为,这一层窗户纸,就是很多利益相关人的自我安慰。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搞笑。
宁愿把头埋进沙子里,学做鸵鸟,也不愿面对心里早就清楚的“现实”。
“不听,不听,狗狗念经。”
府城的圈子里,早就流传着李郁豢养私兵,打击仇人的八卦。
甚至有亲历者,在太湖水域见过陌生战船。
不过,没人愿意捅破,过一天算一天。
毕竟那每个月的分红银子,是从不拖延,真金白银的送到手里。
许多人都自我安慰,上面有知府、布政使都没出面干涉。
我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儿,动什么闲心。
再说了,现在世道这么乱,城外一月就几十起打劫、对抗官府的事。
府衙管都管不过来,只能挑选几个显眼包,重点打击一下。
李大官人产业都在城外,养点私兵,弄几杆火器也能理解,估计是为了防身嘛!
……
苏州织造署,
福成抓着一张纸,几乎揉成一团却不自觉。
“公子,有人求见。”
“滚,让他滚。”
福成扭头,愤怒的吼道。
他刚收到最新消息,朝廷批准了钱峰对于两淮盐务的所有处置。
他老爹也在其列。
处置是罢官,交纳议罪银3万两,可回京养老。
若是无银可交,则流放宁古塔。
这个处置,还属于格外开恩了,至少在皇帝眼里是这样,只是罚点银子而已。
他神经质一般的冷笑道:
“议罪银,哪个孙子发明的?”
书房外,传来陌生人的声音:
“是你们父子的顶头上司,内务府大臣和珅发明的!”
福成一惊,怒道:
“什么人?竟敢私闯织造署衙门?”
来人正是粘杆处侍卫统领,阿克齐!
他一身便装,昂昂然走了进来,往椅子上一坐,不屑的说道:
“紫禁城,也没几处我不能私闯的地儿。”
福成挥手,打发了闻讯赶来,手持刀剑的手下。
他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拱手问道:
“尊驾是?”
“粘杆处的,来苏公干,需要你配合。”
阿克齐甩出一块腰牌,还有一张盖有玉玺的纸张。
……
福成冷静了下来,挤出笑容:
“请阿大人示下,在下全力配合。”
“秘密抓捕李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