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大口的鲜血就从嘴里涌出,肺部被铅弹打伤了。
舍楞痛心无比,按着侄子的伤口,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突然拔出弯刀狠狠斩下,给了侄子一个痛快。
擦了一下溅到脸上的血,悲愤的下令:
“沿着河流往东逃。”
象征撤军的牛角声呜咽响起。
土尔扈特骑兵瞬间没了斗志,拼命的撤出战线跟着舍楞的那杆大纛逃亡。
黄肆见状,果断下令:
“甲士营围攻满洲八旗。”
“杀。”
甲士营手持长枪,大踏步填补了土尔扈特骑兵留下的空挡,完成了对歧征麾下八旗的封堵。
……
小半个时辰后,这千余八旗兵全部阵亡!
倒是有少数人想弃械投降,然而被杀红眼的第2军团士兵刺刀捅杀。军令只要求俘虏绿营兵,可没有要求俘虏八旗兵。
饶河南岸,
一队清军斥候目睹了这惨烈的一幕,摘下了暖帽。
更惨烈的一幕紧接着就发生了。
见战场大势已去,部分绝望的绿营兵划着刚赶制的半成品木筏下水,想赶紧渡河求生。
猫在上游2里外干枯芦苇荡中观战的两艘嵇康级炮舰当然不会放过他们,悄悄现身。
甚至没有开炮,顺流而下碾压。
一路撞翻了十几个木筏,将落水的绿营兵碾压到船底。甲板上的水手们搬来了抬枪,饶有兴趣的射杀落水的绿营兵!
河水为之变色。
……
“吴王有令,投降不杀!”
数百人、上千人一起吼,效果明显。
残余的3万多绿营兵纷纷扔掉刀剑,跪地投降!战场逐渐安静了下来。
李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传令下去,降兵每10人一队,以一根长绳捆绑手腕,晚饭给少量食物,俘虏营就设在饶州城下。游击以上军官另外关押。”
打扫战场是一项很费时的工作。
光是收罗的清军兵器就堆起了一座小山,扯下来的旗帜更是能开个绸缎铺。
李小五临时征集城中的5000百姓协助清理战场。每人给20文钱,雇佣不是目的,目的是震慑饶州府民心。
让所有人都看到吴军兵锋锐不可挡,八旗只是墓中枯骨。战场那小三千具满蒙八旗尸体就是最好的佐证。
几名侥幸没被清洗的饶州士绅,大呼幸运。
见到李郁时双膝跪地磕头不止。这一次他们献上的不是口头忠诚,而是内心深处的真正忠诚。
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
从此抛弃爱新觉罗氏,只尊李氏。
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饶州府士绅竟然是治下模范,忠诚度遥遥领先所有州县,甚至超过苏州府!
……
“义父,我建议不必派兵尾随追击土尔扈特。可先抢占这几处要地,他们就无路可逃。”
李小五展开地图在上面指出了几个点,包括浮梁县城在内。
李郁决定依计行事。
让兀思买率轻骑兵会同5个营的火枪兵开拔,控制这几处要地,之后慢慢的收紧这张网。
或劝降,或歼灭。
预计,至少有2000土尔扈特骑兵在这张大网中。
战马是吴军目前最为紧缺,且没有渠道搞到的战略物资。
吴王府给黑市马贩子开出的价格已经达到了40到80两一匹。川滇驮马,40两。北方战马,80两。
偶尔会有几匹,十几匹的偷运入境,贩子们都知道吴王府十分讲信誉,财大气粗。
见马即兑,银锭成色极好。
……
饶州府城,
李郁暂时宿在城中一位士绅的宅子,原主人陆氏一家搬至了角落的客房,一墙之隔。
忠心耿耿的亲卫队接管了这座豪华的府邸。
“这些是什么?”
“回王爷,乃是这家主人旗下经营的茶叶。”
紫檀木长案上,整齐的排列着一排瓷罐,盖子上写着:
六安瓜片、黄山云雾、敬亭绿雪、涌溪火青、霍山黄芽、梅片茶以及绩溪芽茶~
李郁打开闻了一下。
亲卫立马低声说道:
“安全,已让府中下人试喝过了。”
大战告捷,心情大好。
品茶自带一份好心情。
身为一名艺术爱好者,茶艺也算是艺术,略知一二。
……
六安茶是肯定不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