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是谁想害你,对方简直太丧心病狂了,不管他是谁我都有办法帮你。”一兰很急的问道。
“没事的一兰,这就是一些生意场上的仇家,社会的事你也知道,你别管了我自有办法的。”
“我明天回北京,今晚九点多我再来,到时候你等着我,还有个重要的事要跟你说。”说完一兰擦了擦眼泪就走了。
癞子也不知道对方说的重要的事是什么事,癞子送对方走后,心里委屈的又哭了一通,在一兰面前癞子显得像个小孩子似的受了委屈,他不想事事都靠对方帮忙,对方也帮了他太多了,这份恩情癞子根本还不起。
一个大男人靠一个女人,这不是癞子做事做人的风格,而且他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有些事他要自己解决,以自己的方式。
整个白事期间无论怎么样的难受癞子都能坚持的住,这个流程之前说过,基本上还是那一套流程,这期间最累最难熬的就是孝子,再加上他本身就虚弱,也不知道癞子能不能坚持的住。
管事的特意买了一口最贵的棺材,第三天入殓,第四天送魂,第五天出殡,这基本上就是每天大概的流程了。
张百岁烧完火还要去倒泔水,做饭前要提前准备好柴,只有最老实的人和最卑微的人才干这活,他带着二儿子很尽职尽责,他的媳妇帮不上忙,但是最起码知道来吃饭,癞子吩咐了所有人不能嘲笑和欺负对方媳妇,本家人都很照顾他这个傻媳妇。
以往张百岁去帮忙烧火他的傻媳妇都不敢去吃饭,遇到调皮的孩子就会欺负她往她碗里放些虫子和石头什么的,为此她害怕的紧紧跟在张百岁身后。
晚上吃完饭癞子特意拿了两条好烟偷偷塞给了张百岁,管事的已经给了张百岁两盒了,过白事凡是烧火的,做菜的,挖坑的,抬棺的都要给烟,因为这些活不是累就算脏。
“爷爷辛苦你了,我就说让别人来烧火你就不听,您这么大岁数了咱干点别的。”
“别的我会干啥呀?我就是烧火是一把好手了,哎,你娘多好个人啊,拉扯你们哥俩长大,没享过几天福啊,人就这样没了。”他黑黝黝的手上烟头都灭了,癞子又带给他续上一根抽上。
癞子沉默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百岁继续说道:“孩子啊你听爷爷的话,过完你娘这事,年后有合适的就赶紧结婚吧,你娘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结婚,这样她也就安心了,你知道吗?”
癞子羞愧的低下了头:“知道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