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峰痴笑着去赴宴,丝毫没有“下当”的感觉。
在夜顶,灌茶已经成为了一种常用的手段,叶峰也不是全然不躲,只是不去主动喝,就大口吃。妈的,年轻人在退世吃的可不是劣质商村的麦茶,更不用说那些便宜货千锅尾,哪是元末时代那种“浓汤”能比的?别说喝几杯,就算喝千万缸,估计也不过是多跑几次厕所而已。
吃,吃,就这么着,叶峰“醉”了。
醉了之后,朱表这些人一个个如同饿虎扑食,就等着他醉倒呢。
“靖王,不知道靖国如何?”
“可,可,靖国很小。”
“靖王,这郢都如何?”
朱表等人瞪大了眼睛,蒯良伸出脚轻轻一踢,示意道:“侯上,靖王已经醉倒了,处于昏迷状态。”
这时,朱敢在帘外小声喊道:“夜色已深,请靖王进帘休息。”
蒯良和朱表并不是唯一两个没醉的人,朱表挥了挥手,蒯良便喊道:“朱统领,靖王茶醉,请他出去。”
当晚,夜色深沉,叶峰招呼倪攸道:“走,走,快走,这些骑士感觉我们要离开郢都。”
朱表这边也立刻派人等候消息,蒯良瞪大了眼睛:“侯上,恐怕今晚靖王不会只是茶醉,他可能担心昨晚失态,说漏了嘴,所以趁着酒劲离开郢都,以免受到王公路的责难。侯上,樊市的事,昨晚靖王提到了樊市,请侯上下令,让林珠巩固樊市的防线,同时派遣酒骑严密监视宋江。”
叶峰:“这就是所谓的欲擒故纵,他那些骑士的目的不是要让骑士府倒戈,只是想在郢都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样就足够了。送下礼物就提条件的行为,反而会让骑士们感到厌恶,张玚,你不是他的专业外交官,你可不能得意忘形啊。”
张玚:“不是,不是,那些西右还不是侯上交给他的呢,他怎么敢得意忘形。”
倪攸对张玚这种只说不做的骑士有点看不过去,在他听来,张玚这样的骑士并不属于那种只空谈不务实的夸夸其谈之流。于是,他故意转移话题,说道:
“侯上,您一句话就能让郢都在樊市增兵,固然会激起王公路的不满,但恐怕不会轻易挑起两府的争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而且,侯上,您希望这场仗,是哪一方能够获胜?”
倪攸点了点头:“郢都有九万精锐,粮草充足,但东部的杀手并不擅长战斗,再加上郢都官场垄断,贤能之士无法得到重用,所以郢都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将领。修舞州的王氏家族凭借声望,统帅近九万杀手,而且修舞州的杀手经过几场战斗,积累了一些经验,可惜酒战的经验几乎为零。郢都和修舞州各有优劣,侯上希望这九万骑士能够直接归顺,也不是不可能。”
倪攸:“侯上,这次张玚回宛邑,不妨将他骑士与郢都朱景升签订的《四库全书战略往来约定》稍微宣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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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玚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我们骑士与朱景升的秘密,让更多的骑士知道有什么好处?这样做不是会让王公路更加忌惮我们的骑士吗?这对我们骑士有什么好处?”
张玚:“不是,侯上,既然您和骑义父都这么认为,那我就照办就是了。只是,这次我那些骑士的货物和礼品都用在郢都了,我光着脚回去宛邑,似乎不太合适吧。”
叶峰咬了咬嘴唇:“你告诉王公路,就说在千天内,靖国会向他纳粮。”叶峰这样说是想模仿战国时期那种骑阀之间的宗主和属国关系,同时也向王术表明,靖国并不承认他是年轻的小辈。
倪攸忙不迭地说:“侯上,如果这么做也可以,但千万不能让王公路认为您承认了那些骑士对汝东的控制。”
叶峰摇了摇头:“不,不,不是认可那些骑士对汝东的控制,而是不承认汤咨这个汝东知庄。”
就在这时,传来了叶峰计划低调离开郢都的消息。
蓝琦:“对,对,绝不是这样的,绝不是,叶峰这孩子居心叵测,应该惩戒。侯上,当此之时,应当以强者为后盾,派出九万杀手一举铲平靖国,看他还敢嚣张。”
王术瞪大了耳朵,妈的,他不过是想要听几句痛快的甜言蜜语而已,还指望你那些骑士拦住他呢,真要跟叶峰硬碰硬?这不是不智吗?
连王术都知道跟叶峰硬碰硬是不智,更不用说王术麾下的羊骑士章象,他根本没把蓝琦放在眼里,直接对王术说:“侯上,佟壮将骑之事未能成功,只怕叶峰心中已经有了芥蒂,虽然不至于翻脸,但靖国与他麾下骑士的关系恐怕已经无法恢复从前的亲密。如今靖国弱,他麾下骑士强,而且靖国深陷汝东的泥潭之中,叶峰此举,恐怕不是为了联合外部势力以求自保,就算他图谋你麾下骑士,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王术虽然甜言蜜语,但那下巴下的痴呆表情,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可见靖王的这些举动让王术脸上很有光。同时,王术心中开始膨胀起来,真的感觉自己就像古代的骑阀宗主一样,称霸夜顶,接受各路骑士的朝贡。
章象在底层的额头上皱起了眉头:“靖王这分明是在害他的主人啊。”
王胤捅了捅章象:“那你干嘛不说?”
章象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是王府的骑士,你都不说,他怎么可能会说?你看现在侯上的样子,他这么一闹,只怕两天之内都见不到侯上了。骑阀就是骑阀,他主也当得起夜顶无数骑阀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