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样貌,这人不是最好看的,论才情……这人没有这个东西,甚至还是个硬邦邦的男人。
就算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他也知道自己的性向应当为女。
爱情这种东西果然令人费解。
哗啦啦脚步声从院门外而来,太子亲卫军姗姗来迟,他们看见旬空用剑指着朝长生,立刻挥剑上前保护太子殿下。
“住手。”朝长生及时出声制止亲卫的攻击,走到旬空面前。
他明明没有受重伤,面色却苍白无比:“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也没想过伤害你。我只是……心悦你。”
旬空睫毛微垂,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那些不知道没关系,你只要记住,从今往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手中的剑收回剑鞘,他转身,毫无留恋地离开此地。
旬空当然清楚朝长生从未做过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但他的存在本身,已经开始动摇自己的道心了,自然不能继续容忍他。
杀一次不成,当着亲卫军的面,旬空不会再动手第二次,否则刺杀当朝太子的罪名跑不了,卫矛的心愿也无法完成。
希望朝长生能乖乖听他的话,此后再不相见,否则他就该考虑,怎么悄无声息杀了太子。
旬空走得干脆利落,没有继续待在临泽,也没有再回京都,只托人往皇宫送了一封请辞书,然后就开始了四处行医。
他用卫旬空这个名字,专门给有钱人诊治疑难杂症。
收费高昂,为人脾气古怪,却传出了神医的名头,慕名找他治病的人数不胜数。
而他也毫不客气薅冤大头的羊毛,打算等钱攒够了,就找个地方开一家医学院,不论男女,广招学生,培养治病救人的良医。
这次有人用一半身家请卫旬空上门医治,他当然不会推辞,不过等他赶到时,却只见到官兵的抄家现场。
“老丈,请问这是怎么回事?”旬空摸不着头脑,只好向围观群众请教。
江南首富的一半家财,足够他开好几所学院了,怎么说没就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