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垂眸,“我知道了。我今日身子不适,不能招待常在,常在请回吧。”
夏冬春冷哼一声,也没有真的要赖着不走的意思,扭着腰离开了。
安陵容用帕子捂了鼻子,宝枝心细如尘,忙问,“小主,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
“我得知有孕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凡衣着饮食,都是请林太医看过了的。没想到皇后的手还是伸到了延禧宫来。”
宝枝闻弦歌而知雅意,眼中闪过一抹晦暗,“那手串有问题。”
安陵容眼神阴郁,“那上头留下了麝香的气味,不知泡了多久,才能这样经久不散。”
安陵容左思右想,又吩咐宝枝将旁人送来的东西全都悄悄扔掉。
宝枝应了,却迟迟不动手,她突然道,“小主,我们趁此机会把宝鹃赶出去吧。”
安陵容奇怪,“之前你不是说什么敌暗我明,不宜打草惊蛇么?”
宝枝垂眸,心疼的看着安陵容,“从前是这样,但如今不同了。小主您有孕辛苦,又日防夜防的,奴婢实在心疼。”
安陵容有一瞬的感动,迟疑道,“可是我这里本就人少,即使走了个宝鹃,皇后也会派其他人什么的来。”
宝枝摇头,“年将军回朝,华妃娘娘如日中天,您若是被自己的宫人偷了东西不找皇后,反而找华妃做主,她必定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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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吟淡然点头。
锁春兴致勃勃的说完,又神色一凝,黑亮的瞳孔闪过一丝狠厉,压低声音道,“要不要奴婢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除掉谦常在肚子里的孩子。”
江如吟意味不明的笑了声,看向锁春,“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锁春摸不着头脑,“谦常在有孕了呀,而且娘娘您不是......”
江如吟掀开漆彩瑞鹤的盖子,轻轻吹灭了还在袅袅升腾着烟雾的山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