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的的目光扫过他们恬淡的睡颜，灰原雄的嘴角还勾着笑，像是做了一个好梦。他想起上飞机之前分别时，天内理子和黑井里美流露出不舍的脸庞。

五条悟坐在夏油杰的另外一旁，他的脸上难得露出一副沉静的表情，大部分的时间五条悟的脸都是神采飞扬的、搞怪的、浮夸的，带着少年的肆意。

“杰，心情好点了吗？”

他微微侧着头，耳边的白发，因为重力的关系垂下去，露出莹白的耳朵。五条悟非常的白，是那种新雪一般没有瑕疵的白，带着一种冰冷的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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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皮肤和头发都是白色的，更加衬托出他眼睛的色彩。清澈通透，像是世界上最浓郁的蓝凝聚成一滴，滴落进他的瞳孔。

五条悟正用他这双动人心魄的蓝眼睛，看着夏油杰，里面装满了关心和喜爱。

恐怕即便是星河倒流，天地翻转，也不会有此刻更令人震撼颤动。

夏油杰伸出双手，捧住五条悟的脸，拇指细细的摩擦他的脸颊。

这个动作既突兀，又不符合夏油杰的性格，但是五条悟就像是察觉不到一样，继续用他那双充满了柔软感情的眼睛，看着夏油杰。

“感觉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悟了，”夏油杰叹息般的说道，“久到.....我好像都快要忘记了。”声音里的苦涩像是打翻了的咖啡。

天真的、活泼的、可爱的——悟。

“忘记了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创造更多的回忆。”五条悟碧蓝的瞳孔微微亮起，颜色美得惊心动魄。这是那种只有含有强烈辐射的矿物，才能显现出来的瑰丽颜色。

“就这样和我，和我们大家在一起，好不好，suguru？”他叫夏油杰的名字，又亲昵又带着点祈求，像是在撒娇一样。

“对不起，悟。”夏油杰的声音沙哑而苦涩，他虽然在笑，但总让人感觉他是那样难过。以至于嘴角幸福呈出来的笑容，也让人觉得对他来说是一种残忍，“我已经选择了我自己的道路。”

“既然我出现在这里，”五条悟声音轻柔，他用下巴依恋的蹭蹭夏油杰的手心，“就证明你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