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好像游走在悟的眼睛里。”他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去碰触那蔚蓝的天空。

能上升到这种高度的咒灵非常的少，城市的喧嚣也被隔绝在云层的下面，六眼的负担被降低到最小。

五条悟摘下墨镜，露出苍蓝色的眼睛，瞳孔中倒映着夏油杰的脸。“我一直都在注视着杰，在杰离开高专以后，有的时候会远远的看到杰的背影，我的这双眼睛就会一直注视着杰。”

即便那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

那个时候悟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看着自己的呢？只要这样一想，心脏就疼痛不已。

夏油杰轻轻的亲了一下五条悟的眼角，“辛苦了悟的眼睛，请以后也一直这样注视着我吧。”

正是因为一直注视的杰，所以所有细小的变化都瞒不过五条悟。“刚才那些演讲一样的话是杰的真心话吗？”

因为直播的出现，揭示了两个人的结局，否定了夏油杰的道路，让夏油杰没有办法再沿着既定的轨道走下去，他那注定失败的理想破灭了。

建立起新的秩序，保护更多的咒术师，这个想法听起来很好，但仍然会有咒术师死亡。这和夏油杰追求的完美的，不会有牺牲的世界相比就像是一个瑕疵品。

杰真的能够接受这个结果吗？真的可以和自己和解吗？

夏油杰把头靠在五条悟的肩膀上，眼睛追逐着没有尽头的苍穹，他淡淡的说：“并不全是假的。”

“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变回高专时期的那个样子，我依然厌恶猴子。但是我想活下来，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和悟一起。”

“尽我所能，然后把希望交托给未来吧，忧太、惠、悠仁.......高专的孩子们。功成不必在我，未来一定会在他们手中变得更好。”

“而且我也没有这么悲观，并不一定做不到。”他感受着五条悟传递给他的体温，“因为这一次，你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