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安离开桐城后,每天一个电话,向徐春来打听吕香儿是否醒来。如此,又一个月过去。
“奇怪,医生说吕香儿身体指标都已正常,但就是没有醒过来。似乎她不愿意回到现实中来。”一次,谢一安又向徐春来询问吕香儿的病情时,徐春来疑惑道。
“一安哥,离开吧!去结婚生子,别让我担心。”谢一安突然想到书房那夜,满身是血的吕香儿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春来,你明天去探望病情时,用这句话试试,告诉香儿,我已经结婚,也会生子,不会让她担心。”谢一安低语道。
第二天晚,两人再次通电话,徐春来告诉他,真的很神奇,他上午反复地跟吕香儿说这句话,吕香儿未醒。他让鲁山子下午跟吕香儿又反复地说,傍晚时分,吕香儿竟然真地醒过来了。
“醒来就好,我会将结婚喜糖寄给你们,让她更放心。”谢一安说完,放下电话,泪水已是长流。这个傻女人,认为只有如此,双方才会了无牵挂,可自己对她的相思之情又怎能释怀。
吕香儿醒来后,一眼睁开,看见坐在自己床边的鲁山子。她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人,眼前的鲁山子,一脸的胡茬,头发长而稀乱,眼神疲惫、焦虑。
“香儿——,你醒了。”鲁山子喜极而泣,一把抓住吕香儿的手,头埋于床被上,双肩抖动不已。
“我,我饿。”吕香儿声音极其微弱,连日打营养针、点滴,她腹内空空。
“准备了,准备了。”鲁山子连忙将保温盒打开,一勺勺将食物喂于她口。为防她醒来肚饿,她让柳妈每天准备了食物来。
听说吕香儿醒了,徐小慧开车带着柳妈与孩子们来看望吕香儿,柳妈看着虽醒但脸色依然惨白的吕香儿,眼眶不禁又湿润。
吕香儿住医院的前半月,鲁山子一直不准她来探望。待到吕香儿病情稳定时,才允许柳妈每天来看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