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们摘下了黑色的面甲，面红耳赤地和他人争论着某种东西的长度。

“什么玩意一尺？”

“还用问吗？当然是......”

正在口若悬河的禁军话还没说出口，突然感觉后背一凉，随后他又看到了同僚们噤若寒蝉的样子，他心里有了猜测，十几年未曾运转的大脑此时宛如行星发动机一样疯狂转动。

小主，

“头发！我们在说圣上您头发的长度！”

“原来如此吗？”

姜离抓了抓自己的发丝，差不多到腰的长度。

“没那么短，下次记得看清楚一点。”

随口解释了一句，姜离便离开了，只留下原地差点晕倒的这名禁军一脸苍白地怀疑人生。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至少刚才在打辩论赛的士兵们已经汗流浃背了。

而除了他们之外的另外一些人则是很激动，他们激动终于又看到了姜离，那个百战百胜的少年将军，他必定能够带领他们拿下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夺回属于他们的失地。

这些人都是跟随着先皇打天下的一批人，可以称得上是老离人了，早年跟先皇进过关的那种。

“圣上！圣上！”

“圣上！圣上！”

在发现姜离身影的下一刻，此起彼伏的声音便排山倒海一般在校场上响起，其声音让人怀疑是否连天上的流云都能震散。

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带着狂热的神情，他们心情激动、情绪高涨，若眼前之人让他们献出生命，他们便会献出生命，要他们前进，便会不留余力地一直前进。

这份恐怖的军队凝聚力不是谁都能拥有的，就连跟随在姜离身边的三位将军和一位上将军都做不到，即使是他们都无法让所有的人对自己如此崇拜。

而出现如此情况的原因只有一个——姜离能带领他们走向胜利。

只要胜利就会升官，只要胜利就会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只要胜利就会得到一切，在这样的军队制度之下就注定了谁能够带领军队夺取胜利，谁的威望就会高，而姜离如此有威望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带领的队伍与军队从来没有输过。

将一切夺取，将用鲜血浇筑而成的战旗插在敌人的尸首上永不折断，用铁蹄蹂躏一切阻碍我们的敌人，在敌人哀嚎的废墟之上铸造属于我们的荣光。

这是先皇改编军队之初就已经定下的，姜离所要做的事便是将这个作风发扬光大。

至少在吞并漠北之前，这样的主旨方针是不会动摇的。

在此之前，姜离要去拜访一个“失败者”，也是姜离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没有击杀的敌人——天纵可汗，完颜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