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栀反抗过于激烈,门外凑巧响起宁韵敲了敲沈柠栀的房门。
沈暮臣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半天没有反应,只是紧紧沈柠栀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音。
没有听到沈青茉的声音,她也不敢在这个节点上过于阻拦,免得沈砚安和宁韵夫妻俩更厌恶她。
宁韵是晚上口渴醒来时突然觉得心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担心女儿,于是来到了女儿房门前敲了敲门。
门外,宁韵担心地开口道:“栀栀,你睡了吗?”
门内,沈柠栀握住扎在沈暮臣锁骨上的叉子,狠狠用力继续扎下去,鲜血浸湿了他的上衣,可是只要他不松手,她就不停手。
沈柠栀的眼里的恨意那样浓烈,对沈暮臣的,对沈青茉的……
他一身鲜血脏污,她却干净得丝毫没有被沾染。
锁骨上的伤口太深,沈暮臣最终吃痛得败下阵来,微微松开手。
他本以为沈柠栀会立刻大喊,向宁韵告状,可是她没有。
沈柠栀看向房门的方向,高声回了宁韵一句:“妈妈,我还没睡,今晚有点睡不着,可以和您聊聊天吗?”
宁韵温柔道:“好啊,正好妈妈也没什么困意,我们母女俩聊聊天。”
得了回应,沈柠栀狠狠瞪了沈暮臣一眼,一把推开他,看他的眼神像是在垃圾。
沈暮臣已经留不住她了,松了全身的力气,躺在她的床上,只是一双眼眸紧盯着下了床站起身来的沈柠栀。
他沉默着,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好。
沈柠栀抽了张一旁桌子上的酒精湿巾,仔仔细细擦了擦刚才触碰到他的双手,只有足够厌恶他,才会这样嫌他脏。
沈暮臣被沈柠栀的举动刺痛,可是他实在太虚弱,眼皮渐渐沉重,他还在强撑着精神,在等着看沈柠栀会不会告他的状……
沈柠栀擦完手,抬眸看向躺在床上的沈暮臣,看着他一脸的忐忑,笑了笑,恨意转化为爽感。
第一次,她在与沈暮臣的对峙中占据了上风。
她嘲讽道:“沈暮臣,原来你也会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