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大夫,俺家临咋样了?啥时候能醒嘞?”
叶老头见洋大夫给孙子挂完氧气检查结束,开始收拾器材了,才敢上前开口打扰。
问完又想起来这位洋大夫不会说华国话。
这可咋整,
叶老头一时有些慌乱,急切抬起手,一个劲儿的给约翰指炕上昏睡的叶临,一会学句公鸡打鸣,想让约翰能看懂他的意思。
约翰虽然没听懂叶老头在问什么。
但他最近跟邵大夫混在一起,对手语已经十分精通。
他猜叶老爷子是在问少爷明天能不能醒。
把医药箱放回炕上,约翰伸展下肩膀,准备跟叶老头来一场肢体语言沟通。
刚才闯完祸,一直安安静静站在角落的3号突然开口
“约翰,老爷子问你少爷什么时候醒。”
被打断表演,约翰有些幽怨的瞟了3号一眼。
叶老头倒是惊喜过望,没想到这个跟在孙子身边的小伙子也会说洋文。
快步上前将3号从房间角落,带到炕边给他当翻译。
“小伙子,快给俺讲讲约大夫说啥了?”
有3号在中间当翻译,叶老头和约翰实现了无障碍沟通。
听到孙子打从娘胎出来就有哮喘,是先天病,叶老头心疼的不得了,紧跟着问约翰
“约大夫,那俺家临这个病能治好不?”
“老爷子,少爷年幼时在国外接受过专业团队的治疗,他现在状态保持的很好,一般情况不会再发病,您可以放心。”
“真没法根治?去那啥米国治也不行?”
“您不用担心,今天少爷发病是个意外,注意保养饮食清淡,平常不受刺激就没事。”
约翰躲闪着叶老头期翼的目光,继续收拾早就收拾好的医疗箱。
叶老头听明白了。
洋大夫说了这一长串,左右言他,也没回答临能不能治好。
言下之意就是治不好,只能精心养着。
他孙子咋这么命苦,没爹没娘,还没个好身子骨,要一堆钱有啥用嘞。
叶老头失落的垂下苍老的眼睑,蹒跚着腿缓慢走到炕头。
叶临巴掌大的混血瓜子脸被氧气面罩盖住一大半,眉心微微皱紧。
望着睡梦中的孙子,叶老头抬手抚平叶临蹙起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