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儿没有理会铃铛,只是默默的起身,将这玉镯和那玉簪一起收进了箱底。
他失心疯了才会对她图谋不轨!
乔云儿自我审视了一番,她是有几分姿色没错,可是也并非是绝色,也没有达到令男子色令智昏的地步。
说到门第背景,她与谢家更是云泥之别。
她不过是乡下的一个乡野丫头,就算有几分小聪明,也不是他能抛下门第之别义无反顾的理由。
她来自异世,是见过许多这里没有的东西,可是在这个社会背景之下,她并不比别人多出什么优势出来。
她知道怎么做火炮,可是身份在这里,她甚至都不敢透露半句。因为她知道,只要她做出那东西出来,必定是各国必争之人。
到最后,说不定为绝后患,所有人都会让她死,包括周朝的皇帝。
打破平衡的人,本来就不可能只是一个人,而是要有前仆后继的人去完成的,一个人成不了事。
所以,她就算有值得别人另眼相待本事,却也不敢把那个本事亮出来。
谢子恒凭什么会对她有所企图?就算他色令智昏,也该为一个真正倾城的女子。
或许,真的就只是个巧合呢?就算不是巧合,他谢子恒能昏了头,她却是不能够的。
在三月柳絮飘飞的时候,谢子恒收到了来自湖州府的书信。
洋洋洒洒的一篇废话,全是铃铛在乡下的各种见闻。
谢子恒总是耐心的看着铃铛那歪歪扭扭的字迹,在字里行间之间寻找着关于乔云儿的蛛丝马迹。
她又输钱了,她笨得很,连衣服都不会缝,她把他送的簪子和玉镯都收了起来。
最后,她在信的末尾说道:云儿姑娘让我问问你,你入不入赘,若是你愿意,她可以放松条件,不一定要短命的。
毕竟她最近这几年的愿望,就是遇见一个愿意入赘的短命鬼,好早日完成终身大事,早日守寡……
谢子恒看着那信的末尾,突然间就把脸色沉了下来。
入赘的话,他个人而言其实是无所谓的,但是是他身后的谢氏家族,怎么可能放过他?这辈子就算他死,那些人都不会放过他的。
他这一身的尸骨,只怕是死都必须得冠上谢氏的姓。
他心中懊恼,却还是把那信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心中侥幸的想着,不过童言无忌而已。
随即,他又朝送来的盒子里翻了翻,竟是发现里面还放着一封信。
谢子恒觉得好奇,心道这铃铛写行怎的还分两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