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属下怎么做?要不要……”
他说着,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谢子恒抬了抬手,在石椅上坐了下来。
“如今我已入朝,做事更是越发要谨慎才是,杀人犯法的事更是不应该沾。
否则一旦被人拿捏了去,我们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便都白费了。”
他说着,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喉,又道:
“再说,咱们又没有深仇大恨,怎的能要人性命。
我听说,那些暗娼馆的女子许多都会染病,这陈公子似乎好女色,该是让人提醒他一下,那种地方以后还是少去。”
阿福听了谢子恒的吩咐,嘴角当即便往上扬了起来。
“属下明白了,自然是会让人劝陈公子少去的。”
“对了,公子,湖州那边来消息了。”
阿福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封没有开封的信,恭敬的给他递了过去。
谢子恒将信拆开,他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儿,才将它又递回到了阿福手中。
“把它烧了吧。”
他说完,便是大步就朝着书房走了去。
高阳侯谢敬,是铁了心要立谢子慎为世子了,半点都没有想过他这个嫡长子的处境。
或许他原本可以不用这么着急的,但是如今他锋芒初露,他也是对他有所忌惮,生怕将来他羽翼丰满后,不受他控制。
所以,在他还能做主的时候,就这么急不可耐的帮谢子慎铺好了路。
他的母亲也是岭南洪州高门贵族出身的,就因为家族联姻不得不将她和谢敬绑在一处成了一对怨偶。
所以,谢子恒的出身是错,她也不屑在这个侯府中争,甚至劝他也别争。
可是,他凭什么不争?
她看破了红尘,情愿一生困在一方天地里困顿。
但是他还年轻啊,他想争也愿意争,也想得到原本就该是他应得的东西,他为什么要拱手让人?
他又没有看破红尘,他也还有一腔的热血。
既然谢家他得不到,他就脱离谢家,也毁了谢家。
谢家作贱他,他就把谢家当成他的垫脚之石,这是他们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