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史书上说他在长安终老的吧?也没记载他有后人。”
“先祖曾归国又返,至于贵国史料我不得而知。刚才那首《衔命还国作》便是归时告别大唐圣主与长安众友之作,后青莲居士误闻先祖罹难海中,曾作《哭晁卿衡》悼亡。”
湛如略有些吃惊,因为鉴真东渡正是受阿倍仲麻吕之邀,律宗东传,此女先祖功不可没,不由得心生好感,便问道:
“来我大明可有杀生?”
朝月坦然道:
“除蚊虫蛇蚁,在贵国不曾杀生。”
湛如见对方不似作伪,闭目沉思片刻,便道:
“林少侠,不如卖贫僧一个薄面,便解了她的穴吧,应当是忠良之后,实不忍害。”
林风庭也信了几分,光凭她没杀衡山弟子这点,放了她并不为过。
莫大问:
“那你兄长呢?他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
“灰衣黑履,里衣白色,按明国之尺,身长五尺五寸上下(1.8m左右),面相方正威严,眉浓直无须,三十余岁。”
封不平脱口道:
“我见他拎着个红衣武士逃出去了的。”
莫大也见到了,便重重点了点头。
朝月大喜,虽然她觉得自己兄长武艺高强应该不会有事,但对方这满帐的人个个都气势惊人,她心里也忐忑不安。此时得闻兄长无恙,自然大喜过望。
左冷禅无喜无悲地问:
“你认为你同族之死如何?”
朝月虽不知死伤极重,但能预料到,也难免伤心,犹豫一会儿后便道:
“挟愤懑而来,贪功利而至,劝亦未能止,合当有此劫。”
左冷禅又道:
“若是死伤殆尽十不存一呢?”
朝月大惊,失神之下不禁红了眼眶,竟啜泣出声。
余沧海怒道:
“哭什么哭!他们主动来犯,害死我方多少无辜弟子!死了活该!众位,为防她暗中报复,该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