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恒皱眉,颇为别扭道:“母后同昭王瞒着朕何事,朕大致知晓,母后并非朕生母,其间私事朕不当插手,可是.....”
刚刚及腰的少年如粉琢玉雕,长个子的年纪身子抽条,唯独脸颊还有几分稚嫩的圆润,却已能依稀见到俊朗的意味。
他薄唇微抿,像是极不愿承认似的:“上回朕就想同母妃说,皇叔虽奇怪,去哪儿都带着这萧氏,状似亲昵,但好似二人也从未做出如眷侣一般的动作,除了牵手,每回萧氏想凑近一步,皇叔就会离开。”
“只不过,每回皇叔拒绝,就会.....”
不知想到什么,盛子恒小脸一红,说不太下去。
萧茹瑾敏锐抓到关键点,立刻出声问:“会怎样?”
“他会.....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盛子恒倒是不想瞒着,他巴不得说出所有盛亓的坏话叫萧茹瑾厌恶,以后别再见那可怖的男人。
“皇叔性子向来冷沉,偶有表现懒散,但浑身气势逼人,叫人不敢在他面前多有反抗。然而每回他对萧氏有所抗拒,萧氏会突然凑近她耳边说什么,接着皇叔突然就跟醉酒似的,眼神迷离浑身酸软,甚至需要陆辰扶住他!再有甚者呼吸急促,又像是在忍耐什么。”
听到这话,萧茹瑾眸色幽深。
哦?看来这就是由碧荆芥强行诱发傩血沸腾了。
按照盛亓所说,当傩血反噬时除了呆在碧荆芥身边会好受一些,还有就是用杀人来止住躁意。
当然,还有一种,便是用萧茹瑾那把棘琥珀的弯刀给盛亓放血,男人也能武功尽失,强行封住他的杀意。
萧茹瑾轻哼,对盛亓再次记下一笔。
在稚儿面前诱发兽血,那人真是不怕教坏大漓陛下!
搭着盛子恒肩膀,萧茹瑾道:“往后见到冥昭王这般不知检点,就捂住眼睛别看。若是再过分些,就找人传唤母后,哀家帮你。”
盛子恒似懂非懂点头:“朕.....大概知道了。”
不过母后能做什么?
“母后说得情况可是现在?”
萧茹瑾一愣,就见盛子恒伸出手,指向身后。
身后本来在谈天的盛亓与萧锦瑟变了,陆辰扶住盛亓左手,萧锦瑟拉住盛亓右手,而盛亓扶住额头昏昏欲睡。
他是想一睡不醒,但更想要一个人,眼眸死死盯着萧茹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