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同盛亓猜得大差不差,这梨戏宫就是一座杀戮之楼!
无上皇修建它,就是为了行动政变,怎么悄无声息清除掉不听话的棋子。
一楼是普通的宴客场所、二楼为笼络朝臣来使所用、三楼是李家人特意提议修葺,拿来歌功颂德的戏台,至于四楼,则是铲除别有用心的族亲。
是的,萧茹瑾这一掉,并非是从三楼掉下,而是从三楼去到了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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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至尾,梨戏宫三四楼本就是一体!
如此精妙绝伦的建筑,拿来杀人,可真是惋惜!
萧茹瑾面色很冷,握着卷轴的手微微颤抖,眸中都是愠怒沉痛。
无上皇早逝,或许是一生暴戾独行、手上鲜血无数,年不过而立就猝亡了。
当时群龙无首,也出现了一次雷同于今朝盛子恒的格局。
世家鼎立、皇子年幼、大漓风雨飘摇。
许久以前萧茹瑾就觉得奇怪,瑞庆王既然那般不服太上皇登基,那为何不早些谋反,还要苦苦等了四十余年。
现在手卷上全都记载了,凡是对盛氏嫡亲一脉有异者,都委托李家将人送到梨戏宫四楼处决。
这是一场交易、也是信任。
无上皇授李家世代为三公之司徒,便是让李家人代代精于阵发八卦之术,将梨戏宫彻底成为一个衷心于皇室的杀楼!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座尸山的白骨,就是曾经所有妄图谋反的盛家人。
盛行忱要杀他们,又要留下手记叫他们死得明明白白,可真是自大专横!
甚至他写了,要杀掉所有旁支的理由,单纯只是为了证明他的血脉高贵!
【天赐大漓盛脉,我子我孙,皆为帝星。】
【凡有混血,杀之后尽。】
【漓戏之宫,肃清蛮敌。】
萧茹瑾看得恶心,撕毁卷轴:“难怪,合着从头至尾李家人就在演戏!他们一个二个装得温吞,其实根本就不在意官场沉浮!总归无上皇在宫中留了圣旨,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可削李家的官!”
“李岩溪隐忍到今天,无非就是想杀了你、盛子恒,以及所有来蛮!”
此局铺得极为宏大,甚至可以说环环相扣,他怎么就能算到在今日春岁宴,所有人都会齐聚一堂,且进入梨戏宫成为他杀戮的对象?
比起萧茹瑾气恼,盛亓显得淡然许多。
仇恨他的人多了去了,就算看了几十年前祖父的手记,至多也就是多个厌恶他身上血脉的人罢了。
他抓住女人手,安抚:“只有这些?出去的方法呢?”
萧茹瑾像是恨不争气似的瞪了盛亓一眼,才道:“他写了,脱出之法只有一个,一命换一命,需两个人共同步入生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