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处死必然动摇民心,新皇登基不久,此时断不可冒此等风险。因此,处死先帝需要做的滴水不漏。”
“当如何?”
“您可听说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话未挑明,却正和她心意。
再次审视男人一番,萧茹瑾缓缓开口:“如果我没记错,你是新上任的宗正。”
“你可知,宗正的职责?”
男人会心一笑:“自然知道。”
“知道还这么做?”
“太后娘娘,确认皇族成员的真实身份,本就是臣的分内之事啊!”
男人面色如常,毫不畏惧的与萧茹瑾对视,片刻后,萧茹瑾满意点头:“好!你叫什么?”
“回太后,臣殷明觉。”
殷明觉走后,王公公遣散了所有侍女,盛子恒看了一场哑谜,心中满是疑惑。
“娘娘,此人可靠?”
萧茹瑾沉默着摇了摇头:“不清楚,但我们的人在很早之前就调查过,我不相信会出奸细。”
“这个殷明觉,身世清白,进士及第,却因家中清贫,摸爬近十年才官至宗正,家中只有病重老母。”
“所以您是觉得,这人真是先帝?”王公公心中惶恐,这是真要弑君啊。
“真假已经不重要了。”说话间,殿门被敲响,几人警惕的看了过去。
“师父,大事不好了。”
敲门的是王公公的徒弟,走进来后在王公公耳侧耳语几句。
“娘娘,先帝失踪了。”
宫外
马车晃晃悠悠在街上行驶着,车夫一身素衣,与寻常人家无异。
盛誉在车内悠悠转醒,黑衣人在对面安静坐着,带着面具让人看不清楚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