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心甘情愿献出自己的精血。”

“但是不够，我们需要更多，我们想让神明献祭。”

族长说的很平淡，但是靳夏水几乎要站不住了，还是何辞上前握住他的手腕，默默支撑着他。

小金坐在靳夏水的身后，抬头看着他。眼眸中似乎有几缕金光闪过。

“精灵一族几万年积累下来的口碑不是没有用处的。”

“世人眼中，精灵善良，纯洁，无暇，不谙世事，他们是不会说谎的。”

“所以轻而易举欺骗了涉世不深的神明。”

“我活了好多年了，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位刚刚获得神只的神明。”

“是位‘孩童’。”

所以他冷淡，孤傲，却又向往那份温暖。

因为那是他第一次接触人世间。

宫伊淡淡的想。

“不过神明还是发现自己受骗了，虽然他面上不显，可是我知道，他很生气。”

“可他不能做什么，他不能杀了我们。他除了阻止那场献祭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颜乐忽然道，“等等，你说他不能杀了你们……”

“那……”

封渡接了下去，“为什么说他屠杀了精灵一族？”

族长道，“我不是说了吗？在世人眼中，精灵的形象就是纯真的，不会说谎的。所以无论精灵说什么，都会有人信啊。”

“而且舆论这种东西，你们比我们更懂吧。”

“只要站在弱势的这一方，不断向其他人灌输我们是受害者，我们没有错，时不时再拿出一点所谓的‘证据’，加上精灵世世代代的神秘感，愚蠢的人们总会信的。”

“一传十，十传百，他们会自己加工所听到的传闻，根本不需要我们做什么。”

“他们深信自己所听到的，看到的。”

“不过，我们确实死了很多族人。但那是他们自愿的。神明不愿意献祭，他们奈何不了他，所以只能以身饲树。”

“我们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的样子，把注意力吸引过来。再向外传出我们的泉水能治百病的传言，被吸引过来的人类自然就成了我们的肥料，祭品。”

靳夏水呼吸不畅，声音颤抖，但是很快被自己压下来，他道，“所以说，那些事，他根本没做过……”

现在已经很明白了，精灵族为了自己的种族延续下去，一直用别人的生命去滋养他们的生命树，但是却被身为神明的沙利叶阻止。于是他们就污蔑他，直至把脏水泼到他身上怎么也摘不干净。利用神明让精灵一族走到人前，现世，吸引更多的人来到这里，成为树的养料。

靳夏水不忍再听，轻轻挣开何辞的手，慢慢向外走去。

小金紧紧跟着。

江千贺见也没有什么可以问的了，目光看向宫伊，想知道他有什么想说的。

宫伊还真有。

他道。

“你说的那个禁忌之书，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