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迟陵叹了口气,走上前来摸了摸她的头,“只是最近天音宗发生的事,阮阮你也都知道,爹爹只是有些忙不过来,所以对你疏忽了,这不,如今一得空,爹爹不就马上来看阮阮了么?阮阮可别生爹爹的气。”
池阮阮轻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灵花,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了迟陵身前,仰起头,目光直直盯着迟陵的眼睛,“爹爹,您放心,明日我和师兄们代表天音宗参战,我们天音宗依旧会是四大宗门之一,一定不会让大家看出天音宗最近发生的事情。”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不过爹爹,你可得答应阮阮,等这次大比结束,你可要多来陪陪阮阮哦。”
迟陵点点头,拍了拍池阮阮的肩膀,“好,爹爹答应你。”
他放下了心,阮阮本来就没有什么错,她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这些年来,却比自己的孩子还要让人省心,即便是那商子裕让自己和迟夭断绝了关系又如何,如今又阮阮在,他迟陵一样后继有人,天音宗也一样还有人在。
他的目光落在院子的西屋,那里烛光微闪,他动了动眉头,“你娘她……最近如何?”
池阮阮摇摇头,“娘还是老样子,不愿出房门,整日以泪洗面。”
迟陵听完,皱起了眉头,说起来自己也很久没见到她了,这些日子他下过山,去找过山下那个女子,但她已经搬走了,不知道搬去了何处,他花了些精力去找人,却没有找到。
为此他还消沉过几日,不过很快就被宗内的这些琐事缠身,无瑕去想了。
苏禾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妻,若整日龟缩在这西屋里不见人,也不像样子,底下的风言风语都传进了他耳朵里,都说自己薄情寡义,不顾夫人整日忧愁。
最好就是明日她能和自己一起出席,如此那些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想到这,他抬脚往西屋走去。
却在下一秒被人拉住了手。
迟陵顿住了脚步,看向池阮阮,后者朝他摇摇头,“爹爹,不要去,娘亲最近脾气不大好,还是让她自己待一会吧,她日日念着姐姐,阮阮看着她的模样都很是难过,爹爹放心,阮阮会好好安慰娘亲的,毕竟姐姐也不会再回来了,说不定娘亲度过这些难熬的日子,一切就会好起来了。”
迟陵心中虽有些犹豫,但看着她面上的担忧,还是点了点头,“也好,既然如此,就依你所言。”
他轻轻拍了拍池阮阮的手,“阮阮,你今夜多费心照顾你娘,等这次大比结束回来,爹爹爹一定好好补偿你们。”
池阮阮乖巧点头,“爹爹放心,明日阮阮离开之前,会吩咐小云照顾好娘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