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焉若已经忍不住开始啜泣，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常副校长温柔地拉着周焉若的手，轻声细语地叮嘱：“焉若，照顾好奶奶，如果有什么事情，记得去学校找我。”

周焉若抽噎着，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时，张玲和另一位男领导也走上前来，向周细娣表达了他们的慰问，随后便与常副校长一同离开了。

厅堂中，只剩下了严绍和周教授的学生隋阳。

严绍转头对周焉若说：“焉若，扶奶奶坐下吧。”

周细娣走到条案前，缓缓地坐了下来，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虚脱了一般。

隋阳走到周细娣身旁，弯下腰，用真挚的语气说道：“奶奶，我是周教授的学生隋阳，以前来过家里，您可能不记得了。老师的事情让我们都很难过，我们都没能帮上什么忙。如果您今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周细娣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但显然已经没有力气再多说什么了。

周焉若见状，拨了块糖递给奶奶，“奶奶，含块糖吧，您的脸色不好，别又是低血糖犯了。”

奶奶接过糖又放回到桌上，“不碍。”

严绍开口问道：“奶奶，您是不是有话想对我们说？”

周细娣的神色变得严峻起来，她掀动嘴唇，缓缓说道：“我有件事情想请你们帮忙。”

隋阳正愁不能为恩师做些什么，不等周细娣说完，便立刻接话：“奶奶，您尽管说，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周细娣看了眼站在身旁的周焉若，缓缓说道：“是若若的事情。我想请你们帮我打听打听，能不能让若若出国读书。”

周焉若闻言，吓了一跳，两手迅速地在脸上抹了一把泪水，焦急地说道：“奶奶，我不去，我要陪着奶奶。”

严绍也连忙附和道：“是啊，奶奶，焉若要是出国了，就留下您一个人了，还是让她留在您身边吧。”

周细娣神色严肃地说道：“若若的爸爸、妈妈一直希望她能好好读书，上大学。若若自己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