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婧姝的语调起初是轻缓柔和,到了后面,话锋一转,便变得冰冷低沉。
她对着常嬷嬷点头示意,常嬷嬷沙哑着嗓音,高声喊道:“谁是沈潇湘?”
沈潇湘?覃芷怡更加心慌,她立刻又看向田昭昭,只见她嘴角上扬,得意尽显。
沈潇湘冷不丁被常嬷嬷叫了名姓,一头雾水地走上了前,答道:“小女正是沈潇湘。”
常嬷嬷厉声问道:“你可知错?”
“小女并未犯错,谈何知错?”沈潇湘一脸无辜地直视着常嬷嬷,不卑不亢。
常嬷嬷冷哼了一声,鄙夷地说道:“大胆沈潇湘,事到临头还嘴硬。老身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有人告密,你在花后节的前一天夜里曾偷偷闯入储秀宫的正殿,没错,正是放绣品的正殿。而且,你还偷摸进去了两次,一次是入夜,一次是夜半,这种常人不会有的诡异行径,不正巧说明了什么吗?”
“说明了什么?”沈潇湘格外冷静,她虽然好奇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却早已识破田昭昭的诡计,在心中有了准备。
对整件事了如指掌的人,只有她与覃芷怡,而覃芷怡是绝不可能向赵婧姝告密,把所有罪责推到她沈潇湘的头上。
那么,当晚的涉事人只剩田昭昭,从中可以推断,田昭昭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暗中掌握了她的行踪,才做出用茶渍陷害高玟,再嫁祸于她的事情,一箭双雕,与她事先设想的一致。
常嬷嬷以为,在她的连番攻势下,沈潇湘会立即崩溃,哭求轻饶,谁知沈潇湘反而气定神闲,并未被她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