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潜邸的那些年岁,吴莺莺已在尉迟安身边陪伴良久,而尉迟安也算一往情深之人,待身边几个潜邸出来的妃嫔也是极好。
吴莺莺不求皇上只宠她一人,只要时不时记起她,又有几个儿女绕膝相伴,她便足矣。
场景一转,吴莺莺此时身在万春宫,身旁是端庄大气的皇后赵婧姝,她送给吴莺莺一个锦盒,里间装着一枚价值连城的碧玉镯子,镯体通透水润,很是难得。
“姐姐自打潜邸以来,对妹妹照顾有加。妹妹心中感念,只是不知要如何报答。”吴莺莺对这镯子爱不释手,甚至舍不得将其取出,放在手中把玩。
赵婧姝笑着说道:“妹妹客气了。在你面前,我从未以皇后自居,而是姐妹相称,是真心看重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若是妹妹非得和我谈报答,那真是让我寒心了。”
吴莺莺点了点头,她对赵婧姝已是百般信赖,无论有何心事,都会找赵婧姝诉苦,连有喜这等大事,也是第一个告诉赵婧姝。
“妹妹有喜,是阖宫上下最大的乐事。皇上登基之后,还未有姐妹诞育龙子,妹妹这胎若是皇子,那可是大富大贵的吉兆。妹妹若是信得过姐姐,愿把皇子养在姐姐宫里,日后继承大统,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吴莺莺听赵婧姝如此一说,立刻激动地跪在地上,“妹妹位份低,自然不能亲自抚养皇子,若是可以养在姐姐身边,妹妹求之不得。”
“快起来,你怀有身孕,怎能如此鲁莽?”赵婧姝担忧地扶起吴莺莺,“你忘了德妃的教训吗?”
提起德妃,吴莺莺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手也覆上了小腹。那年德妃小产哭得撕心裂肺,如今仍历历在目。之后,德妃仿佛故意躲着一众姐妹,常年将自己关在昭华宫,与世隔绝,渐渐被皇上遗忘。
“若不是德妃小产,今日皇后的座椅便是她的了。”赵婧姝自嘲道。
吴莺莺不服气,“德妃何德何能,可以与姐姐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