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芷怡突然被折断的枯枝刺破手指,她连忙抛开那段枯枝,抽回手,伤口处渗出血珠。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覃芷怡盯着那鲜红出神,“如果这次再失败,或许我只能在这深宫之中孤苦终身,始终默默无闻,不得恩宠。”
禄祥夺过覃芷怡受伤的手指,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说道:“小时候,有剐蹭的伤口,我娘都是这样的,吹一吹,便不会疼了。”
覃芷怡的神色逐渐黯淡,她的骄傲正渐渐凋零,垂死挣扎。
禄祥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无奈地摇头,随后纵身一跃攀上墙头,转瞬没了踪影。
覃芷怡在院内坐了许久,毓梓劝了几回,也不愿回屋暖和暖和身子。
太阳渐渐下山,缺少阳光的照射,天气愈发严寒。淡淡的月光洒落,小院泛着惨白的光芒,覃芷怡的面色也稍显惨白,死气沉沉。
她咳嗽了几声,身子微微发颤,却仍旧呆坐在寒风中,提不起精神。
一个黑影再次跃入院内,蹑手蹑脚地蹿到覃芷怡身前,惊得毓梓差点喊叫,幸好被覃芷怡及时制止。
“禄祥公公,你怎么又来了?”覃芷怡压低声音问道。
禄祥扫了毓梓一眼,低声道:“奴才刚得了一条消息,特来通知覃小主。”
覃芷怡让毓梓守在门口,自己则带着禄祥进了内室,“到底是什么消息,竟要公公特意冒着危险,也要来品芳斋通报。”
“皇上前日去闲逸阁,刚好遇到一个扫洒的宫女,便带回了承乾宫。”禄祥脸色凝重。
“那又如何?”覃芷怡神色更加落寞,“皇上有了新人,不足为奇。”
“但……”禄祥跺了跺脚,心有不甘。
二人面对面站着,一时之间,谁都不再言语,房中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