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镇国自知难逃,却仍梗着脖子,怒声吼道:“要杀便杀,我不过是为了护我女儿周全!”
林恩灿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怒火,缓缓说道:“王镇国,你糊涂啊!本太子念及王家旧情,才饶你女儿死罪,你却恩将仇报。”
王庆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殿下,求您饶了我父亲,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林恩灿目光在王庆云与王镇国身上来回扫视,心中权衡利弊。王家在朝中势力庞大,若贸然处死王镇国,恐引发朝堂动荡。可王镇国此举,实在是大逆不道,若不加以严惩,又难以服众。
沉思良久,林恩灿开口道:“王镇国,念及王家往日功劳,本太子暂不杀你。但你意图谋害太子,此罪不可饶恕。即日起,王家所有财产充公,你与王庆云流放边疆,终生不得回京。”
王镇国与王庆云听闻,虽心中满是苦涩,却也知道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地闭上双眼,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随着士兵将王镇国与王庆云带离大殿,这场风波看似暂时画上了句号。林恩灿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朝堂之路,依旧荆棘密布,而他作为太子,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和平与稳定 。
在王镇国与王庆云被士兵押解着离开皇宫的途中,四周的气氛压抑得近乎凝固。王镇国脸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牙关紧咬,心中那股不甘与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越涨越高。他斜眼瞥见身旁押解自己的士兵,眼神中陡然闪过一丝狠厉决绝。
“庆云,既然错了,那就错到底!”王镇国压低声音,对女儿王庆云嘶吼道。紧接着,他猛地从袖间掏出暗藏许久的暗器,那暗器在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恰似一条隐匿已久、突然暴起伤人的毒蛇。只见他手腕一抖,暗器如闪电般射向身旁的士兵。
“噗嗤”几声闷响,暗器精准地刺入士兵们的身体,士兵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纷纷捂着伤口,痛苦地瘫倒在地。王庆云虽被父亲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心头一颤,但多年来对父亲的依赖与信任,让她瞬间做出抉择。她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迅速出手解决掉剩余的几名士兵,随后一把拉起父亲,朝着兴阳宗的方向狂奔而去。
消息如疾风般迅速传回皇宫,太子林恩灿听闻此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愤怒与震惊。“这王镇国,实在是胆大妄为!”林恩灿咬着牙,怒声说道。但很快,他便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静下来。“先别管追捕之事,立刻去救治受伤的士兵。”林恩灿转头,对身旁的侍从郑重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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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力奔逃了许久之后,王庆云与王镇国终于抵达兴阳宗的山门。王庆云望着那熟悉的宗门大门,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一丝不安。她转头看向父亲,轻声说道:“父亲,我是宗主门下,太子不会和宗主对着干的,毕竟宗主势力高于太子。咱们在这儿,或许能躲过一劫。”
王镇国微微点头,脸上却仍带着深深的忧虑。两人脚步匆匆,径直来到宗主的居所。见到宗主,王庆云“扑通”一声跪地,泪水夺眶而出:“宗主,求您救救我和父亲。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宗主神色凝重,目光在王庆云与王镇国身上来回打量,良久,才缓缓开口:“庆云,你可知自己犯下了多大的过错?刺杀太子,这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如今你又打伤士兵,公然抗命,这让我如何救你?”
王庆云哭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向宗主诉说了一遍。宗主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此事太过棘手,太子乃国之储君,日后必定继承大统。与他为敌,兴阳宗恐怕也难以承受后果。”宗主语气中满是为难。
王镇国见状,也连忙跪地:“宗主,求您看在庆云多年为宗门效力的份上,救救我们父女。我们愿意为宗门做任何事,哪怕是赴汤蹈火!”
宗主沉默良久,终是叹了口气:“罢了,你们暂且留在宗门。但此事我需从长计议,看看如何与太子周旋。这段时间,你们切勿外出,以免给宗门带来麻烦。”
王庆云与王镇国连忙磕头谢恩。而另一边,皇宫中,林恩灿在处理完士兵的救治事宜后,陷入了沉思。他深知,王庆云与王镇国逃到兴阳宗,事情变得愈发棘手。兴阳宗在江湖中势力庞大,若贸然兴师问罪,恐怕会引发江湖与朝堂的双重动荡。但放任他们不管,又难以维护律法的威严。
“来人,去查查兴阳宗与王家的关系,以及兴阳宗最近的动向。”林恩灿对侍从吩咐道。随后,他又开始思索应对之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在不引发大乱的前提下,让王庆云与王镇国得到应有的惩罚 。
林恩灿在得知王庆云身为兴阳宗长老这一消息后,眉头紧锁,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思索。兴阳宗在江湖上盘根错节,势力不容小觑,王庆云身为长老,这意味着此事不仅关乎王家,更与兴阳宗的立场息息相关,牵一发而动全身。
“看来,这件事比我预想的还要棘手。”林恩灿低声自语,随即转头对身旁待命的亲信说道,“传令下去,暗中密切监视兴阳宗的一举一动,包括人员往来、物资调配,事无巨细,都要及时汇报。”亲信领命后,迅速退下安排相关事宜。
与此同时,兴阳宗内,王庆云与王镇国躲在一处隐蔽的院落里。王庆云满脸忧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父亲。“父亲,咱们如今躲在这里,虽然暂时安全,可太子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王镇国长叹一声,缓缓开口:“庆云,为父知道这次把事情闹大了。但咱们已没有回头路,只能寄希望于宗主能想出办法,保住咱们父女俩。”
正说着,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轻轻敲响。“小姐,老爷,是我。”屋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王庆云连忙起身开门,只见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闪身进入屋内,此人是王庆云的心腹,在宗内负责处理一些机密事务。
黑衣男子神色匆匆,进来后便压低声音说道:“小姐,不好了。我刚得到消息,太子已经派人在暗中监视咱们兴阳宗了,咱们的一举一动恐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王庆云脸色骤变,“这可如何是好?没想到太子动作这么快。”王镇国也站起身来,神色凝重,“难道咱们真的逃不掉了吗?”
黑衣男子思索片刻,说道:“小姐,老爷,我倒有个主意。咱们可以利用兴阳宗与其他江湖势力的关系,联合起来向太子施压。太子即便贵为储君,也不得不忌惮江湖各大门派的力量。”
王庆云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这倒是个办法。不过,咱们要先说服宗主,让他同意出面联合其他门派。”
于是,王庆云与王镇国在黑衣男子的带领下,再次前往宗主的居所。见到宗主后,王庆云将目前的局势以及黑衣男子的建议详细说了一遍。宗主听完,沉默良久,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庆云,你的想法虽好,但联合其他门派向太子施压,这无异于与朝廷公然作对。兴阳宗虽然实力不弱,但一旦与朝廷交恶,后果不堪设想。”宗主缓缓说道。
王庆云“扑通”一声跪地,泪流满面:“宗主,求您救救我们。我知道自己犯下大错,可我实在不想连累父亲。只要能保住父亲,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王镇国也跟着跪地,“宗主,看在我王家多年来对兴阳宗的贡献上,求您出手相助。”
宗主看着跪地哀求的父女俩,心中一阵纠结。兴阳宗与王家多年来关系匪浅,若不出手相助,实在有违道义。但若是卷入这场纷争,兴阳宗也将面临巨大的风险。
小主,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宗主终于开口:“罢了,我可以出面联系一些与兴阳宗关系较好的门派,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但最终是否联合施压,还得看各门派的意愿。”
王庆云与王镇国大喜,连忙磕头谢恩。而在皇宫这边,林恩灿在等待监视人员汇报的同时,也在积极筹备应对之策。他深知,一场与江湖势力的博弈即将展开,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
在兴阳宗那静谧的庭院中,气氛却如暴风雨来临前般压抑凝重。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满脸怒容,大步流星地走到王庆云面前,他的双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指向王庆云的手指好似一把利剑。
“王庆云!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长老的声音高亢而尖锐,在庭院中回荡,惊起了树上栖息的飞鸟。“你刺杀太子,犯下不可饶恕的重罪,如今竟然还敢逃回兴阳宗,你是想毁掉我们兴阳宗吗?”
王庆云低垂着头,面色苍白如纸,紧咬着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她心中满是愧疚与无奈,却又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驳。一旁的王镇国见状,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长老,此事皆是我这女儿一时糊涂。但我们如今已走投无路,还望兴阳宗能念在往日情分上,救救我们父女。”
长老冷哼一声,目光如炬,扫向王镇国:“王镇国,你别以为能把责任都推到女儿身上。你们父女俩这次惹下的祸事,足以让兴阳宗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太子是什么身份?那可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如今他已经派人监视咱们兴阳宗,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
王庆云抬起头,眼中含泪,声音带着哭腔:“长老,我知道错了。可我当时也是为了给弟弟们报仇,一时冲动才犯下大错。我真的不想连累兴阳宗,只是实在无处可去了。”
长老皱紧眉头,神色复杂地看着王庆云:“报仇?你可知道,你所谓的报仇,很可能会让无数无辜的兴阳宗弟子丢了性命。咱们兴阳宗传承数百年,历经无数风雨,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规模,绝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的冲动,毁于一旦。”
这时,宗主从屋内缓缓走出,神色凝重:“长老,先别激动。庆云他们如今确实身处困境,咱们兴阳宗也不能坐视不管。”
长老看向宗主,一脸不解:“宗主,您怎么还在袒护他们?这可是关乎兴阳宗生死存亡的大事啊!”
宗主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但庆云在兴阳宗多年,为宗门也立下过不少功劳。如今她遭遇此难,咱们若直接将她拒之门外,难免会让其他弟子寒心。”
长老还想再说些什么,宗主摆了摆手,继续道:“不过,我也不会贸然让兴阳宗卷入这场纷争。我已经决定,先联系一些关系较好的门派,看看他们的态度。若能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既能保全庆云父女,又不与朝廷彻底决裂,那自然是最好。”
长老听后,沉默良久,最终点了点头:“宗主所言极是。希望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否则,兴阳宗恐怕真的要面临一场大劫了。”
王庆云与王镇国听着宗主与长老的对话,心中既忐忑又充满期待。他们深知,自己的命运如今与兴阳宗紧紧绑在了一起,而接下来的局势发展,将决定他们以及整个兴阳宗的未来 。
在兴阳宗宗主的多方奔走下,与各大门派的联络陆续有了回应。然而,传来的消息却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王庆云父女心中仅存的希望。
宗主坐在议事厅的主位上,面色凝重,环顾着厅内的诸位长老,缓缓开口:“我已与多个门派取得联系,可如今的情况不容乐观。”他微微顿了顿,声音中透着无奈与失望,“那些与咱们兴阳宗素有往来的门派,竟没有一家愿意参与此事。”
此话一出,厅内瞬间炸开了锅。一位长老猛地站起身,双手握拳,怒声说道:“这怎么可能?咱们平日里与他们交情匪浅,关键时刻,他们竟如此畏首畏尾!”
另一位长老长叹一声,摇头道:“唉,这也在情理之中。太子代表的是朝廷,谁又敢轻易与朝廷作对呢?一旦卷入此事,恐怕整个门派都要遭受牵连。”
王庆云站在角落里,听到这个消息,只觉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稳。王镇国急忙伸手扶住她,眼中满是焦急与无助。
“宗主,难道咱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王镇国看向宗主,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宗主沉默不语,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许久,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此事虽棘手,但咱们也不能就此放弃。我打算亲自去一趟京城,面见太子,与他好好谈一谈。”
长老们听闻,纷纷露出担忧之色。“宗主,您千万不可贸然前往。太子如今正在气头上,您此去,万一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一位长老急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