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然嘴硬道:“嗯,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暂时不打算回去。”
唐九深感无奈,却实在没力气继续苦口婆心地劝导。
星朗也不想再继续跟他谈论付闻的事,而是问起了一个一直以来困扰他的问题:
“对了,你究竟是什么时候铸造的青冥剑?我看青冥的修为,他应该至少要有三百岁了吧?他整天张口闭口叫我星朗兄,但瞧着像是比我年长的样子,我自己都还没成年呢……又或者,他后生可畏、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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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半晌没吱声。
青冥的年龄其实是个解释不通的疑点,毕竟他自己也才三百岁多点。难道说他刚学会走路就造出了青冥剑?!
这显然是个笑话。
青冥的年龄这个问题若是深究下去,难免会发现青冥并非新生的剑魂,而是重生。
“怎么不说话?你们主仆二人一个比一个藏得深。”星朗不满地白了唐九一眼。
唐九无从解释,只好胡乱搪塞道:“青冥当然没你年岁大,只不过我养的好、教的好。因此他长的快,学的也快——”
“那可不,主人待我如血亲之父,日日夜夜含辛茹苦将我扶养成人,我改口叫声爹一点都不为过。”
唐九闻声愣住。
星朗一回头,看到青冥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青冥将盘子放在唐九面前,回头对星朗笑道:“多谢星朗兄的夸赞,论修为,青冥自诩天赋异禀,不过论剑术,青冥自觉比不得星朗兄,毕竟主人不习剑,也教不了我,日后修习剑法还需星朗兄指点迷津呢。”
唐九默默地盯着青冥的侧脸,琢磨着这家伙究竟是自负多一些还是谦虚多一些?又到底哪个是真性子,哪个是伪装皮?
星朗被灌了迷魂汤,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道:“啊?要请教我啊!可以啊,没问题,我保证倾囊相授,把闻哥教我的剑法全都教给你。”
他说完,不经意瞟到唐九的脸,发现那脸上不知怎么,竟有一丝意味不明的怨气。
“时候不早了,星朗兄还不去歇息?”唐九阴阳怪气道。
这明摆着是要赶人,星朗自然不想让唐九舒坦,正要赖着不走,却听青冥也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星朗兄,主人有我照看,你不必费心,时候确实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你……青冥!你也这样对我!”星朗上一秒还觉得青冥嘴甜和气,这会儿恍然明白过来,那只是逢场的客套话。
他气得直跺脚,心碎地指着面前的两个人,话音都带了哭腔:“你们,你们合伙欺负我!欺负我没主人是不是!?”
青冥:“…………”
唐九:“…………”
他最后委屈地瞪了青冥一眼,抹了把眼睛,转身就离开了屋子。
…………
两人见星朗走远了,方才看向彼此。
青冥率先开口道:“主人可以养我一辈子吗?”
唐九抽了抽嘴角:“随口应付一下而已,干嘛当真。”
青冥问:“所以是必然要跟我解约了?”
唐九先是思索了片刻,才开口道:“这事暂且搁置。”
青冥苦笑,没再继续纠缠,他拿起一个茶杯给唐九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唐九面前。瓷器和桌面接触发出些声响,随后,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尴尬怪异的沉寂。
两人又面对面沉默了半晌,唐九一盏茶都凉透了,唐九才终于打破尴尬问道:“七孚谷的事你都知道了?”
青冥:“知道了……唐薪他……”
他是发自内心、诚心诚意地想问唐薪的状况,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唐九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我记得你方才跟我说,那日北境从东境劫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