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伤好的差不多了,家里的药也够用了”楚连翘换好药,仔细将凤羽的衣服帮他穿戴好:“你没事,可以去院中坐坐。”

“好,你要我去,我便去”凤羽顺从的答道。

“出去晒晒太阳,暖暖的很舒服”楚连翘没跟他争辩:“傍晚的晚霞,彻天连山,非常的壮观,非常的美,不愿意出去,从窗子外也能看到一大片。”

傍晚的晚霞,确实如楚连翘描述的一样美,夕阳慢慢的落下,整个天空似乎被点燃了,烧成了长长的红彤彤的烈火带,随着随着时间的推移颜色从淡红变成深红,再从深红变成橙红、橘黄、淡紫………

虽然还有明亮,刘氏的屋子已经早早的点上了蜡烛。

下了学李恒儒知道了刘氏的所作所为后,同她吵了起来:“娘,亲事已经依着你的意思退了,不过是个妾室你也容不下吗?”

“我怎么了,你不是要纳她进门吗?我替你张罗还有错了吗?”刘氏恨的拍着桌子。

一套白瓷的茶盏,随着桌子的震动,一起叮叮作响。

“你那是替我张罗吗?”李恒儒连声质问:“你孝期跑人家去提亲,你那是想结亲,你分明想结仇。”

“不过是个妾室,哪里就那么讲究?”刘氏不屑的冷哼道:“跟她娘一样样的狐媚样,就知道勾搭男人。”

“娘,你胡说些什么”他被刘氏气的有些:“你热孝就嫁人 ,便以为全天下都跟你一样吗?”

刘氏一听肺都气炸了,抓着他的衣领又哭又闹:“你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你这个不孝子,你爹他心里没我,只有那个狐媚子,我为什么要给他守孝,我凭什么给他守节。”

李恒儒觉得颜面都丢尽了,还好下人都打发出去了:“不过是你自己疑神疑鬼,捕风捉影,父亲和夫子之间清清白白。”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都是为了你的前途,才一忍在忍的”刘氏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哭的不能自己:“你那眼睛是喘气的吗?那狐媚只要一出现,你爹魂就跟着丢了,那狐媚子前脚死了你爹就跟去了,人家正经汉子都没有他痴情。”

李恒儒越听越刺耳:“娘,你越说越不像话,我爹是得急病去的,于夫子何干。”

“呸,你是被那个小狐媚子迷了眼”刘氏也不哭了,狠狠的啐了他一口:“处处给老狐媚周全,一口一个夫子叫的那个亲,还想让女儿给我做儿媳妇,她做梦。”

当年刘氏就看楚连翘的娘不顺眼,但是李恒儒跟着她启蒙,所以为了儿子,她只能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