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累又饿整整等了一夜,听着山林狼嚎虎啸不敢入眠。
这一夜,猛兽没有下山。
这一夜,土匪没有杀个回马枪。
这一夜,官军统领也没有再回来。
眼看着日上三竿,官军还没有要现身的意思,薛绍有些坐不住了。
“少川,现在怎么办?早知道留一匹狼吃也是好的”薛岐没想到那个少女会搜刮的那么干净。
别说是财物,就是刀片都没给他们留一把,尸体上的箭头都让她给拔干净。
他记得少川手腕上的镣铐,也是那姑娘给生生掰断的,如今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见那副镣铐,不会也给拿走了吧,这女子脸皮也忒厚了些。
“在等等吧,大概是去了府衙搬救兵去了”薛邵想过所有最坏的打算,唯独没想过押差会将他们扔出去不管了。
押差统领也没想过囚犯不会逃跑,会老实在原地等他。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向上阳县县令哭诉事情的始末,一口咬定薛家人与山匪勾结,杀害朝廷命官。
上阳县县令本就与土匪通气,截杀薛天昊家人,他也是知情的。
如今有人将锅直接甩给薛家,县令求之不得,当即表示要上表朝廷,诛杀薛家余孽。
心中暗叹这薛家一纸禁海令,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断了多少世家官宦的财路,一个两个都想要他们死。
不知道镇海大将军还活着,会不会后悔。
两人一来一回演着戏,至于薛家人是死是活没那么重要,只要将他们钉在耻辱柱上,就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都能喊打。
楚连翘无缘无故的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那个兔崽子在骂我。”
她抬头看到香已经染尽:“好了时间到”。
所有人都停了手,抬头去看周围人手里的围巾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