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魔洞离恨天阁里那个被输着内功气的嫣儿继续做着她的春秋大梦,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剑拔弩张,然而,里面的阁主就不同了,他可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他盘坐在那里,看着久别重逢的暗恋之人,耳朵却不敢不关注外面的动静,泼猴第一次被抛上半空时阁主就皱了一下眉头,他不知道这样的美好时刻能保持多久,但这万年等来的重逢是如何的珍贵,他愿意多待一会,就算多一秒他都会十分满足的。
没想到的是,这么个美好的时刻让突然降临的不速之客从天而降。
“谁?”阁主抽出一只手打向那个不速之客,“你到底是谁?”当阁主看到不速之客脸面时,急忙把那掌急急收了回来。
“又来一个嫣儿?”
等了这么久没等到一个,现在突然一下子来了两个?阁主一下子把输着内功气的手收了回来,他的意识归笼,他想,当年的嫣儿已经殉情了,都殉情了怎么会重新出现了?是不是自己太过想念她出现了幻觉。
阁主手一动一巴掌扇到自己的脸上,现实告诉他不是梦境,脸是痛的。他正张开嘴巴询问,刚才被自己输着气的嫣儿一下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虽然已经是万年,但那清澈的眼神是如此的熟释,她看过来时,他的心咯噔一下乱了。
他紧张的喉咙忍不住滚动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看后面这个“嫣儿”,两个女人就已经动起手来,噼噼啪啪交换了几十招。看得出,后面来这个“嫣儿”武功比前面那个强。
出于同情弱者心理,在关键时刻,阁主都会偷偷用手指拨出一道力,轻轻把危机化解掉。双雪剑女人也不是善茬,渐渐地,她发现了阁主的小动作,于是,在佯装杀向嫣儿的那一掌,双雪剑女人突然手腕一翻,转身杀向了阁主面门。
阁主一个信手取物,直接把双雪剑女人的杀招化解掉。阁主一个长臂回勾,一下就把处于下风的嫣儿揽了过来,阁主不知道哪个是他日思夜念的嫣儿,但直觉告诉他,他愿意保护第一个嫣儿,哪怕这个嫣儿也不是当初让他心动之人,他就是愿意。
阁主抱着嫣儿飞身出了寝室,朝内洞走去。两边的火球一下子闪开,阁主第一次抱着一个女人,个个火球都惊讶得合不上嘴,它们也默认了这是阁主的女人,自动退开三步,但又好奇地忍不住靠了上来。
双雪剑女人正打得痛快,突然对手被抱走了,她觉得被羞辱了,不依不饶追了上去。两边的火球立刻围了过来,来回撞击把她逼了回去。
双雪剑女人忽然一股怒火飙出,她狠,她狠贺嫣儿到哪里都有男人保护,而她,男人们连一个眼光都舍不得留下,同是女人,自己也不会特别逊色,她贺嫣儿凭什么老是得宠?处处有人护着?为什么有危险时她得自己拼命,而她贺嫣儿危险时刻,她身边总是出来一个男人护着,凭什么?
双雪剑女人越想越来气,她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这波火球身上,可怜的火球被打得七零八落,有些还面目全非。
阁主抱着嫣儿快步走向离恨天阁里洞,正要去推里洞的洞门,呼啦一下,面前掉下一只大猩猩,大猩猩长嘴一张嘶叫着朝两个人扑了过来。
怪不得慕容君澜这么大火气,原来他的爱妃被别人抱上了。可扑到一半这只泼猴停住了,搞得阁主回挡的那一招来到半空也硬硬地收住了手。
泼猴站在那里,一只毛茸茸的手不停地做着让阁主走的动作,这只泼猴想报刚才慕容君澜和白发女人联手把它扔进离恨天阁的仇恨。
阁主搞不懂泼猴是啥意思,但那一刻,他还是一按暗洞机关闪身进了去。可在他还没来得及把门关上时,泼猴身子一弯,还比他们快一步进来了。这时,阁主已经听到后面的刀光剑影,他另一只手朝洞壁上一推,里洞门呼啦一下关上了。
外面来得是前所未有的强敌,这只大猩猩会不会是先行一步的探子,阁主已经顾及不过来了。
前洞门攻不进去,让他们试出了这是座中间空的石洞。在泼猴被扔进时,慕容君澜和白发女人就各为目的地杀了进来。那些火球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慕容君澜还好,打走就算,白发女人手段残忍,直接把火球打得支零破碎。
因为离恨天阁有危险,湖里的火球一下子全都冒了出来,整个离恨天阁被照得亮如白昼。
把嫣儿安置好,阁主终于有时间看了一眼大猩猩。好像挺熟悉的样子,阁主的思维在努力寻找,哦,想起来了,它就是慕容君澜王爷身边那个宠物猴。他曾见识过这只猴的厉害。
大猩猩此刻也嗅到了阁主的似曾相识的味道,奈何那张脸套着一个面具,不知道面具下面是哪张脸?但那双犀利的眼神中,大猩猩隐约能猜到这个人是谁。它记得有一次,这个男人曾经和它有过交换密件的接触。
考虑到嫣儿不认识他,阁主刚才就倏倏两下在嫣儿身上点了睡觉的穴位。他一时也闹不明白泼猴的真正意图,如果这个泼猴一下反了,他也留不住嫣儿。等打发完这拨人,他再把面具揭开,把藏在心里的思念全部告诉她,他已经藏了一万年了,他不管这是不是她轮回的几辈子,她也许也不再认识他,但他必须把爱意表达出来,算是给自己,给这场相识来一个了断。
阁主觉得他没有想占有她的想法,只是表达,仅仅是表达吧。阁主的心砰砰跳着,不知何时,他感觉到脸上热辣辣的,不知道涨红了没有。
外面的轰炸声越来越密集,里洞都晃了几晃,阁主和大猩猩站在那里你眼望我眼地瞪了一会儿,终于在门洞轰破的那一刻把两个的对望来了一个了结。
首先走进来的是慕容君澜,这个人的铺天盖地的霸气,把阁主羡慕嫉妒的压抑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开来,他不敢有恨,他只能羡慕这个男人的幸运。一万年了,多少辈子,他们依然在一起。
阁主跳的心一下子凉了,在慕容君澜面前,他似乎连摘下面具的资格都没有,更谈不上表白。显然,就算他等了一万年,他都没有这个幸福的资格,阁主的心一下像扎了万般针,血,在心里暗暗的滴落,隐痛却愈发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