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头的嘲讽,文楚嫣轻轻闭上了眼睛。
一直到天色微熹,天边泛起鱼肚白,韩冬才终于回来。轻手轻脚进入帐中,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副凌乱又带着绯糜的场景。
韩冬眉眼泛着冷意,在他的心里,此时的文楚嫣已经被他判处了死刑。
韩冬自命清高,性格孤傲、目下无尘,怎么会容忍的了,文楚嫣这样一个已经‘脏了’的女人,霸占着他正妻的名头?
尽管这是他主观怀揣恶意,故意对文楚嫣的陷害。明明是他放弃了文楚嫣,把她当成了牺牲品,却依旧嫌弃厌恶,她被利用过后的身体。
这就是韩冬最无耻之处。他的极度自私自利,造就了他的卑劣!
确认事情已经按照他所预料的那样结束,韩冬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转身就走了。
没过多久,天终于亮了起来,文楚嫣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帐子,这才垂眸,拉上衣衫,盖住半露的香肩。
片刻后,春桃先进来,身后跟着的丫鬟带着铜盆和温水,伺候文楚嫣洗漱。
文楚嫣起身,在春桃的服侍下穿好衣服,正在漱口时,韩冬走了进来。
看了一眼已经穿戴整齐的文楚嫣,韩冬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但很快压下,脸上餍足又惬意,快步走到文楚嫣跟前,握住文楚嫣的手,眸低却难掩厌恶之色:“昨晚是我孟浪了,累着你了?”
文楚嫣垂眸,看似娇羞,实则只是遮掩脸上无尽的厌恶与仇恨罢了,“将军,青天白日的,可别说这种话了。”
韩冬爽朗的笑了两声,又捏了捏文楚嫣的手,这才道:“好,我不说了,你先歇着,我去前面儿看看。”
说完,韩冬转身离开。
看着韩冬仍有些虚浮的脚步,文楚嫣的眼神冰冷刻骨,轻声问了一句:“王爷如何了?”
春桃上前,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爹天亮时分回来了,说王爷已无大碍,只待休养好身上的伤即可。”
文楚嫣收回视线,轻声又问:“太子那边儿可曾查清昨夜谋害珩王之人是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