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我舍下老脸,求到府上,希望将军看在老朽的面子上,待逆子去了北疆之后,能稍加照料些许,不求他建功立业,但求能平安无事。”
“无需太久,最多三五年,等他这性子收收,老朽再去求皇上让他回来。”
韩冬眉眼微动,叹息道:“祁大人真舍得让祁公子上战场吗?您就不怕一个不慎......”
他的话未尽,但在场之人都听得出他的言下之意。
祁学民又是重重叹了口气,无奈至极道:“我当然怕呀,就这一个嫡子,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祖宗交代?”
“那您还...”韩冬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听祁学民继续又道:“所以我这不是求到将军这儿来了吗?”
“韩老将军镇守北疆,若有他的照料,我相信这逆子不会有闪失的。”
说着,祁学民略有些浑浊的双眼直直的看着韩冬,“不知可否方便。”
韩冬并未第一时间回应祁学民,而是垂下了眉眼。
文楚嫣见状,微微一笑,识趣的上前,低声提醒道:“将军,你的药还没吃,该吃药了。”
韩冬朝她看了一眼,微微点头,“拿来吧。”
文楚嫣转身之际,给祁冀投了个安心的眼神,随后转身去了外间,端起桌上已经微凉的汤药,回到里间,坐在韩冬的床前,慢慢的给他喂着。
韩冬一直没有回应,祁学民倒也不急,并不催促,安心坐着。
直到一盏茶的功夫,汤药吃完,文楚嫣放下药碗,用锦帕帮韩冬擦了擦唇角,这才退下去。
韩冬轻吐了口气,歉意的看向祁学民,“不好意思,让祁大人久等了。”
祁学民摇头,“怎会?将军身体要紧。”
韩冬笑着点头,“祁大人说的这些都是小事,回头我书信一封,让祁公子顺路带给父亲便好。保令郎无虞并非难事。”
得到这个答案,饶是祁学民这种浸淫官场数年,轻易不露声色之人,也忍不住欣喜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