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珩动作一顿,别过头去,“本王才懒得操心你的事。”
文楚嫣不知他莫名其妙发什么颠,同样懒得跟他多言,收回视线,不再理他。
片刻后,景舒珩又像是憋不住一样,转过头来,闷声道:“我会让人安排好,待你府上进宫来请御医时,会有人知道该怎么做。”
文楚嫣闻声转过头来,朝他看了一眼,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景舒珩轻吐了口气,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文楚嫣垂眸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低声道:“有话就说,何必吞吞吐吐的。”
景舒珩摸了摸鼻子,声音闷闷的,“那个,虽然我说这话确实有些多管闲事,但韩冬,确实不值得托付终身,你....你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另寻他路吧。”
听到这话,文楚嫣嘴唇微扬,白皙的脸颊上,凤眸弯弯,眼波流转,本就绝色的容貌,更是万种风情,像极了颜红绚丽的虞美人,但漂亮与危险并驾齐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中毒而亡。
“他路?将自己的一生寄托与他人之上,若是遇到金玉其质,还能安度一生。但若遇到德行有亏,那往后余生,便是数不尽的困苦折磨。我已上过刀山,怎会再下火海?”
文楚嫣神色温和,眉眼含笑,说出的话却带着强大的自我:“王爷说笑了,我若成强,何须依靠他人?我,才是我最大的依靠。”
景舒珩一怔,显然没想到文楚嫣会说出这番话来。
自古以来,女子遵循三从四德,循规蹈矩嫁人生子,一生平淡。即便这世道于女人而言,颇为艰难,也从未有谁说出过这般惊世骇俗的言论来。
所以当景舒珩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心里第一个想法便是荒谬。
自古以来根深蒂固的观念,让他下意识想要反驳,可是还未等他开口说话,视线触及到文楚嫣那双流光溢彩的双眸时,心头反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了。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文楚嫣与他见过的所有姑娘都不一样。
她不仅不会逆来顺受,反而野心勃勃,她目的明确,谁都无法成为她的阻碍。
他脑海中的心跳,不知何时变得越来越重,清晰的从胸口传到他的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