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心里一阵苦笑，这明末民风还真是保守。

正当她准备改变策略时，一个肥头大耳的王掌柜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语气轻蔑：“你这胭脂，是什么做的？可别是些害人的东西！”

还没等林悦解释，一个自诩清高的孙秀才也加入了围观：“女子当以贤德为重，如此抛头露面，败坏风俗！简直是伤风败俗！”他一甩袖子，一脸鄙夷。

人群中传来一阵哄笑，林悦紧紧攥着手中的眉笔，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这时，王掌柜突然凑近她，压低声音说：“你这妆，倒是新奇，若是……”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若是能让我店里的姑娘们都……”

“……能让她们都学会这手艺，价钱好商量。”

林悦还未答话，一个尖利的声音插了进来：“哟，这不是王掌柜吗？怎么，也对这妖术感兴趣了？” 一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子扭着腰肢走了过来，正是王掌柜店里的头牌姑娘，翠娘。

她涂着厚厚的脂粉，脸上却依然能看出岁月的痕迹，此刻正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林悦。

“翠娘，你懂什么！”王掌柜不耐烦地挥挥手，“这叫化妆，懂吗？化妆！能让人变美！”

翠娘嗤笑一声：“变美？我看是变鬼吧！这脂粉白的跟死人似的，谁敢用啊！”她说着，故意提高了音量，周围的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不少人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林悦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

她本以为在这个时代，凭借自己的化妆技术能快速立足，没想到却遭遇了这样的刁难。

这时，孙秀才又走了过来，摇着头叹气：“人心不古啊，女子不以贤德为重，竟以奇技淫巧惑人，真是世风日下！”

林悦再也忍不住了，她直视着孙秀才，语气冰冷：“秀才先生，你读圣贤书，可曾读到过‘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我凭本事吃饭，碍着谁了？再说，这化妆术并非妖术，只是让人变得更美，有何不可？”

孙秀才被她一噎，脸色涨红，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