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宸又吃了几颗葡萄,突然蹙眉凑过来,“父皇那里不是有圈地证据吗?为何不直接拿来用,将这一家子人下狱让大理寺查就是,何必这么麻烦?”
能为什么?
自然是皇帝先前承诺过老王爷既往不咎,总不好这会儿再拿出来打脸,皇帝只能寄希望于这些有利益牵扯的儿子们查到新的东西,到时候新仇旧账一起算,即便罚得重也没人说他什么。
典型的既要又要。
这些话不适合从她这个太子嘴里说出来。
所以她让江宸回去找齐司白,“先生知道。”
江宸幽怨地瞪她,“他又不是我亲哥。”
杨静宜心说,我也不是啊 。
“算了。”江宸将手里的葡萄放回碟子里,擦擦手站起来,“即便你把我推给旁人,可我还是认你这个哥哥的,我再去听听看,他们说啥呢。”
说完兴致盎然地走了。
杨静宜坐在原地看着他欢脱的背影,正纠结着要不要将人叫回来,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皇兄怎么独自在此处坐着?”
江宁。
杨静宜揉揉眉心,“七弟身子可好些了?”
自从老王爷接风宴江宁出了岔子,大概是怕被皇帝责罚,江宁便顺势地病来如山倒,若是她记得不错,这应该是江宁病倒后第一次见人。
“已经大好了,谢皇兄挂念。”
江宁说着顺势坐到了刚江宸的位置上,杨静宜想要赶人却找不到好的理由,只能听他兜着圈子说参与不进瑞王的计划里希望她带带他。
杨静宜真的厌烦这种说话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