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怎能为了一个小娼妇舍去自己唯一的儿子!”

此刻,裴风对自己老子的话无动于衷,只是黑着脸,陆明蓝除了哭哭啼啼,也不知还能再找补什么。

但他们不放声,李氏可不干了,在她看来,儿子只是被这贱人勾引才一时意乱情迷。

而那孩子,定也是太后逼着他才做下如此决定的,横竖都是个孽种,死便死了,省得将来长的越来越像儿子,还不是遭人白眼的份儿。

裴瑟转过头来看着发妻,忽地自嘲一笑,此刻的他好似将什么事彻底想通了,竟是浑身透着一股子轻松愉悦。

众人就听他说:“有件事我隐瞒了你快二十年,如今便全都告知你吧,我们的风儿早在一岁那年便撒手人寰,你眼前的这个裴风,是我与欢儿的孩子。”

平静的说完,也不去看李氏与裴风等人的神情,甩手离开。

还不等他走出几步,就见萧景元父子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迎面而来。

众人面上神色各异,他们觉得今日的“惊吓”实在太多,若不是跟在陛下身后,这种后宅秘辛,他们还真不敢明目张胆的听。

裴瑟眼下是真的腿软了,噗通一声便跪在了萧景元的面前,如果说方才还算是累的,现在就真是吓的。

萧景元却顾不上他,他直直看向一直在焦急等待侍卫前来清场,顺带看裴家好戏的太后刘芷。

“太后能否跟朕解释一下,这是做的何种法事?”他问的很轻柔,甚至是面带笑容,可刘芷就是觉得汗毛直竖。

她强自镇定,看着萧景元道:“皇帝日理万机,哪里知晓哀家的身体早已病入膏肓,相比一个无关紧要的婴孩,哀家的身子难道不是更重要吗,皇帝总不会看着哀家见死不救吧,毕竟,哀家总算救过皇帝的命啊。”

她并不想将当年事说出来威胁萧景元,她知晓对方最是厌恶有人狭恩图报,只是她如今已然没什么可以让对方手下留情的了,因此,不得不出此下策。

萧景元了然一笑,却并不想给刘芷这个颜面,看着地上那些女婴身上的“物件”,他要深吸口气才能将将压制住自己胸口横冲直撞的怒火。